“今天做什么了”
“去了瑶光寺一趟。”
“去干什么”
“没事,就是去祈福而已。”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有点奇怪,准确地说,是雨点警惕。
瑶光寺,是一个很敏感的名词,而且,在她去之前,她并未有告诉他。
一个妃嫔的一举一动,本来应该是毫无保留地禀告皇上的。也许,他会不会责怪
她那一丝睡意忽然淡化了,手心里,淡淡地一层汗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如此紧张。甚至暗暗后悔,自己为何不撒谎
他没问下去,只说:“以后晚了就别等我了:但是想到她这些日子,每一个晚上都等着,就改变了语气:“不,妙莲,以后我尽量晚上不加班了,早点回来陪你”
“多谢陛下。”
一句多谢,距离变得很远很远。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淤青的眼窝都出来了,闭着眼睛,连昔日对他宽衣解带的服侍都变得有心无力。可还是挣扎着坐起来:“陛下,你也早点休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他扶住她的肩头:“妙莲,我自己来,你好好躺着。”
她缩回手去。
反而是拓跋宏伸出手将她厚重的朝服脱了,一层一层,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肃穆。穿这样的衣服,除了权威,没有任何的舒适可言。
拓跋宏将最后一件外袍给她脱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脖子,也许是那些头饰太重了,脖子都有点发红了。
天天这样,多累啊。
穿的不是衣服,而是一种责任。
他走到外面的衣橱,亲自拿了一套很松软的睡袍出来,柔声道:“妙莲,换了吧。”
她有点不安:“陛下,还是我自己来吧你都这么累了,按理说是我服侍你的,唉,都怪我,留在立政殿一点帮不了你不说,反而连累你,吃不好也睡不好陛下,你看你这些日子也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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