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回到平城后,她的一举一动,更加不和北武当相同,是真正的肃穆端庄的太皇太后了。
每一步,都做足了礼仪。
同时,维持了小皇帝的十成的礼仪。
但是,此时,她却失去了分寸。
那么优雅的太后,从小到大,她总是教给他那些慈爱的,优雅的,高尚的情感和处事的原则
今日,太后怎么自己失态了
宏儿大步跟上去。
好几次,觉得太后的手心滑腻腻的,冷冰冰的都是冷汗,捏不住怎么都捏不住
要在往常,太后是不会轻易让他牵自己的手的太后总是说,孩子大了,应该自立了。
但是,今日太后忘了。
她都忘记了。
仿佛自己也失去了支撑。
相反,很紧地握住了宏儿的手,自己也察觉不到。
从慈宁宫到玄武宫的距离,忽然变得那么遥远,怎么都走不到。
她跌跌撞撞地赶到,才发现黑压压地跪了许多人了:大臣们,宫女太监们,御医们大家都跪在外面的廊庑下面。
一如当年罗迦临终之时。
芳菲的心里咯噔一下。
也没注意到那些大臣跪拜的礼仪。
直接就进了玄武宫。
弘文帝的寝宫并不大。皇帝的寝宫,其实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浩大,而是很讲究风水,闭气。
这寝宫面南背北,当时讲究王者之气,但是光线上,却稍微欠缺了一点,并不是那么十全十美。
后来,李奕做了些改进,用了琉璃的窗户,看起来才明亮多了。
但是,今日天气有点阴沉,加上外面靠窗的古槐树,前所未有的茂盛,枝丫之间,遮蔽了天日,所以,屋子里显得阴森森的。
芳菲的脚步踏在门槛上,忽然觉得腿都软了。
对于这里的玄武宫,她也不陌生。
弘文帝当年病重的那些日子,她曾日日夜夜在这里陪伴他。
只是,当时,他只是急怒攻心,心病有了心药,很快便康复了。
这一次呢她竟然好一会儿无法迈进去。
反而是宏儿小声的:“太后父皇”
那声音,已经夹杂了无比的恐惧。
他甚至主动放开了太后的手,奔过去。
屋子里那么安静,父皇那么安静,连自己叫他,他都不答应。
宏儿吓得浑身发抖,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