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惊恐,浑身如筛糠一般。弘文帝,这是要把自己逼上绝路。自己本来不在意的事情,可是,一个女人,怎么经得起被人如此**裸的撕去遮羞布
弘文帝,他如此狠心
那冰凉的手心捂在唇边。弘文帝有一瞬间闭了嘴,微微失神。那是一种强烈的温柔,绝望的温存。一度,就如那些初恋的日子,素手摘花,巧笑弹琴,扬起那么黑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轻快地喊:“殿下殿下你让着我嘛,你为什么不让着人家”那是一种习惯,一种温存的午夜梦回,自己总是要让着她,从来都必须让着她。但是,这温柔太过功利带着那么强烈的妥协的掩饰。
不,自己要的不是这种妥协,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一偏头,躲开了她冰凉的手,咬紧了牙关,声音忽然变得那么洪亮:“就是那个夜晚,儿臣和芳菲,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芳菲的身子一软,就跌了下去。
那双坚毅无情的手,却狠狠捉住她,稳稳的:“父皇,我们是鲜卑人鲜卑人以前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子承父业儿臣也算不得过分现在,芳菲已经是儿臣的妻子了,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父皇,希望您在天之灵原谅儿臣儿臣绝不会始乱终弃,一定会善待于她您可以放心”
四周,松涛阵阵,忽然一声闷雷。
弘文帝倏然住口,不知道响动来自何处。
天空,月白风清,头顶,寂静无声,没有任何要下雨的迹象。
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心口却咚咚的,如被人在狠狠锤击。
天啦,父皇
某一刻,他大睁眼睛,惊悚万分。
怀里的女人,如昏厥过去一般,紧紧地闭上双眼。那一刻,芳菲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再也不要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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