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压抑,许久的折磨,那些不堪重负的往事,如大山一般压在心口。她泪眼婆娑,忽然一掌就拍在石碑上:“罗迦,该死的罗迦你总是骗我,每次都在骗我”
恨不得摧毁他的坟墓,将他的尸首从地下撅起来。
他可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
这个男人,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自己的妻子都已经走投无路了,亏得他昔日还口口声声,誓言一辈子要保护自己。假的,都是假的。
可惜,她不是武林高手,那一掌下去,陵墓丝毫无损,唯有自己的手生疼。
痛楚,却带来一种奇异的轻松,她恨恨的,又是一掌下去:“陛下该死的陛下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为什么”
砰砰砰的,几乎要把手敲碎。
一股热流涌出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血还是汗。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骗子我恨死你们了恨死你们了”
密室里,几乎是地动山摇。
其实,声音那么微薄。
但是,听见的人,不啻于一场地震。他想起前些日子所见的纷扰:弘文帝和冯太后之间。这事,自己该不该说出去呢任他之精明,也不曾料到弘文帝想干什么,只以为这二人之间,也许是权利分配上出了点矛盾。毕竟,他看到的是两人在防备上的互相较量压根就没往私情的方向去想。
因为,有私情的人,是不可能如此戒备森严的。
他担心的,是某种权利的失衡。毕竟,他是出家之人,对于这一点的敏感,完全没想到,根深蒂固的,还是昔日南朝所受到的儒家的思想,以为庶母和继子之间,是不可能发生其他的事情的。但是,出现权力的争斗,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也因此,就更加没法如实汇报,怕分散了室内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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