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殿!他们派人抓了两个孩子,威胁我们,说我们如果不那么说,就要杀了孩子……现在,洁雅和孩子,都还在他们手里……”
“你说什么?”
“真的。臣妾说的全是真话……是神殿威胁我们……”
罗迦的目光,落到大祭司身上。
大祭司忽然后退一步。
朝晖上人却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陛下,你事实当前,还可以不惜撒谎抵赖。我们找了新雅公主,也是为了求证一个事实的真相。”
罗迦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心里其实是明白的,鱼死网破,一段北国的历史——已经不能通过谈判来解决了。这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辩经会的范围了。
“臣妾和洁雅,都没有办法,我们姐妹俩,都没有办法……我们不想自己的孩子死掉……如果孩子死了,我们就彻底没有一丝希望了……陛下,求你了……求你救救孩子,求你饶恕臣妾……臣妾虽然罪该万死,可是,那两个孩子,毕竟也是你的骨血……他们也是小王子啊……”
她跪在地上,重重地叩头,几乎要将头叩出血来。
罗迦别过头去,神情冷如钢铁。
新雅见陛下无动于衷,又转向皇后,重重地叩头。
“皇后,求你帮我们说说话……求你了……”
芳菲的神情有些木然。
新雅的恨,新雅的揭发,新雅的求饶。
这比左淑妃更来得令人伤心——毕竟,那是唯一的“姐妹”!
无论是不是,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当她们是姐妹!
从来不曾想到,这丝温情脉脉的假象,如此无济于事。
心里是寒冷的。丝毫也没有胜利的感觉。
这一切,只因为一个男人——大家都在争抢这个男人——事实上,是争抢彼此生存的空间。不见得是为了爱情——但是,她们其实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