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摇头。罗迦再悲痛又能如何?哪怕是当初不那么断然地离去,自己也就不这样心如死灰了。尽管试图忘记,可是,那是忘不掉的,在心里生根了,痛苦就像潮水,你捂着,遮盖着,总有一天,会决堤,冲毁一切。
就算昔日还抱着希望,也被许久的压抑所累积,那是一个量的累积,然后质变——孩子死了,便撕掉了一切的纽带和温情,再也无法回复了。
有些伤口下去,疤痕就永远也去不掉了。
罗迦,他只轻描淡写地说几句,要自己迁就谁,谁谁迁就自己,这些,现在还有什么意思?
她淡淡道:“其实,那晚你们不该去琉璃殿请他的……”
那是心口永远的疼,既然断然离去了,又何必再假惺惺的回来?
“娘娘,你有所不知。那些奴婢还没到达琉璃殿,陛下已经返回了,是他自己回来的,陛下,他始终记挂着你。而且,他还弄伤了手,到时的惨状,真的把我们都吓坏了,他生怕你有什么意外,那个小怜,根本没法和你比!”
“娘娘,你要相信,陛下真的待你非常好,这些日子,他天天陪着你,就算你不理睬他,他也毫无怨言,别说是帝王之尊,就算是普通男人,又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冷遇?”
她没有做声,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这燕窝粥真好吃,张孃孃,这些日子都是你替我安排饮食,做了许多好吃的东西,谢谢你。”
“女人的月子,就得好好休养。这是老身分内之事,娘娘不必客气。娘娘……你看,陛下再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用一次膳?”
“哈,张孃孃,我明天早上也吃燕窝粥,真好吃。”
张孃孃不知所措,一时无法说下去了。
“我困了,想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张孃孃无奈,只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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