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薇把两杯水放在两人面前,闻言也不禁望向李浮图,时至今日,哪怕她都仍旧不是很清楚李浮图究竟是什么工作。
“我是战国会所的主席。”
李浮图以诚相待,既然萧淑已经要住进大唐一品,这种事情就没办法隐瞒。
战国会所,虽然是东海上流阶层人尽皆知的场子,但对于以前的何采薇母女而言,毕竟还是太过遥远了一些。
虽然并不清楚战国是个什么性质的地方,但光‘主席’这个名头,恐怕就足够唬人了。
萧淑以前过得虽然是很困苦的生活,但她和寻常妇女显然有着极为显著的差别,听到这个虽然不知道究竟多大分量但凭感觉就非同一般的名头,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也没有喋喋不休的追问,端起水杯,“听采薇说,你是一个人住?”
李浮图知道萧淑想要问什么,笑容不变:“不瞒您说,我很早就没有了父母。”
萧淑一怔,但却没有去安慰什么,喝了口水,轻轻叹息了一声。
何采薇虽然知道李浮图没有父母,但是这种事情,她自然不可能和母亲去说,所以萧淑确实是才知道这件事。
在她的印象里,以及李浮图的各种行为表现带给人的观感,绝不是一句年少有为足以形容的,但她确实没有想到这孩子也是一个苦命人。
“你这么年一个人走过来,想必很是辛苦。”
李浮图笑了笑,看向何采薇:“或许这就是采薇吸引我的原因吧。”
如果不是在何采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一点影子,他们两人不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萧淑笑道:“看来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其实我最敬佩的还是萧阿姨您,一个人带着采薇,想想都太不容易,您就没想过……”
“想过什么?”
萧淑笑问,她知道李浮图想问什么,但是却并不介意。
李浮图沉默,刚才自己一时嘴快,现在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说这种话题太过僭越。
“其实薇儿也劝过我,但是我这个人比较固执,也就是认死理,不管错了对了我都愿意承受,只是连累了薇儿和我一起受苦。”
“妈……”
何采薇伸手搭住萧淑的胳膊。
萧淑拍了拍她的手:“我这辈子活得确实比较失败,但是如果能够重来,我也仍旧不会后悔,有了薇儿这样的孩子,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李浮图脑海里浮现出医院里碰到的那个男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