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驼村人家上百户,要说小也不算小了,不过其中有二十几家住在西南角的山脚下,剩下的也就都在这个村子里了,村子里姓羊的倒是不多,只有几家,其他的有姓洪的也有姓马的,而这一家人则姓马,中年男人名叫马顺宏。
马顺宏站在门口和我调侃了两句,他很健谈,但话语里却是透着一股子苦涩味道,他家里有妻子和年迈的老父亲,也有一个儿子,不过儿子当兵之后就很少回来,一家几口人只得眼巴巴地期盼着儿子寄回来的家书。
话说到一半,马顺宏邀请我进屋说,并言称今晚可以在他家休息一宿。
走进堂屋我才发现,并非他们家没有点灯,而是灯芯挑的很低很低,火苗一点点,整个屋子里昏昏沉沉的看不清楚,不过马顺宏家的晚饭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未免让人心里有些酸酸的。
堂屋内摆放着一个非常破旧的八仙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坐在北边正位,老人家瘦小的身子骨很是单薄,不过眼神还有些神采,在马顺宏介绍过我的身份,老人家张开嘴朝我呵呵一笑,而对面是一个身着浅绿色粗布衣衫的中年女人,头发虽然梳理得很整洁,但明显可以看到她头上的污垢很重,像是许久没有洗过头了,这是马顺宏的妻子,见我进来,忙起身为我找木凳坐。
这是一个温馨合顺的家庭,让我心里酸酸的,乃是他们此刻所吃的饭菜,三个菜,只有一个菜能看到青叶,其他两个是白色的菜根儿,这种菜我也吃过,乃是长在山上的一种野地菜,当初师父以及卜一缺一路同行,没少吃这玩意儿,这是实在没东西可吃的情况下才会选择的吃食,因为吃起来并不美味,反而有些涩还有些苦味。
一个小框框里,是几个黑瘦的窝窝头,另外是一个小汤罐里,是清可见底的粥水了,几粒可以数清数量的米粒,半沉半漂在里面,这。。。这一切都说明一个问题,日子只能是苦捱下去,如此贫寒的家庭,还是我第一次遇到,我只能说,太苦了。。。
马顺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打荒三年了,能吃的不能种,能种的,也收不成,唉!”
我恍然醒悟,并指着外面传来的哭声,道:“马大哥,难道。。。这里的村民都是因为没有吃食才这样的吗?”
马顺宏闻言,见怪不怪地叹了一声,道:“过不下去了,小孩子都吃不饱,更别说大人,就是手里有俩钱儿的,这前后几十里都没个集镇,也没处买去啊!”
就在这时,马顺宏的老父亲苦笑着插话道:“从没见过的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