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去找皇上说说,或许能成。”
赫氏有些犹豫:“会不会给宝儿带来麻烦?”
一向沉稳深邃的善喜,此时却犯了迷糊:“不会,皇上最听宝儿的话了。”
他这样笃定,一者是了解祖公略豁达的个性,二是心疼李青昭,故人所托,他觉着照顾李青昭并让她开心,这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听舅父这样一说,李青昭也破涕为笑,下了炕简单拾掇下,就往行在找善宝。
北国之地,冬日多风雪,李青昭乘着马车顶风冒雪的就来到了行在,刚好与大门口碰到许久不见的白金禄,清澜江封冻,上岸的鱼逐日减少,他亲自砸冰钓了几条大鱼来送给善宝,于门口却徘徊不肯进,见了李青昭就把鱼交给她,然后自己掉头走了。
李青昭拎着鱼进了行在,早有侍卫过来昭阳宫禀报给善宝。
祖公略也在呢,还让乳母将小皇子抱到昭阳宫,夫妇两个逗弄着儿子,其乐融融。
听闻李青昭来了,善宝轻轻摩挲着儿子的小胖手,回头朝祖公略一笑:“必是为萧乙的事来的。”
然后对执事太监道:“传罢。”
执事太监出去,宣了李青昭进来。
李青昭并不知道祖公略也在,大咧咧举着手里的鱼喊着:“表妹你看,白金禄送的。”
话音刚落,发现炕上正襟危坐的祖公略,一愣,忙伏地叩头,也改称善宝为皇后娘娘。
善宝让茱萸搀了起来,笑道:“自家人,表姐如此大礼倒让我觉着怪怪的。”
祖公略的目光却盯在那几条鱼上:“天寒地冻,白金禄也是有心了。”
他虽然面上无波,口气也淡若家常,许是善宝多疑,就是感觉他在吃味,忙喊茱萸:“一屋子的腥气,还不将那鱼送到厨房去。”
茱萸从李青昭手中接了鱼走了,又有宫女拧了条热乎乎的手巾过来给李青昭手上的腥气擦了干净。
善宝偷着觑了眼祖公略,龙目闪闪,似乎汹涌着什么,一瞬间心底有些悲凉,若祖公略不是皇帝,夫妻两个可以无所顾忌的说话,可是他为皇帝,九五之尊,善宝心里有不平也只能忍着,因为祖公略的喜怒直接影响到国祚,善宝不想成为祸水,赶紧转移话题,让宫女给李青昭看了座,又捧了茶,见她暖了半晌脸色由白变红,方问:“今个这天冷的刺骨,表姐怎么突然来了?爹娘都还好罢?”
李青昭先报了平安,国公爷和夫人都好,今个之所以来了行在……她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