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盯着白凤山:“去皇宫,做太后,与他重温旧时光阴,爹以为,还可以么?”
白凤山不十分明白女儿的话,道:“为何不可以,你也不是七老八十,你还有剩下的几十年可以活。”
白素心接续他的话道:“然后我儿子被冠以来路不明,因为他有个改嫁的母亲。”
白凤山心头一颤,自己还以这样一宗罪过呢。
这也正是白素心不肯同祖公略相认的原因,她已经嫁过祖百寿,雷公镇无人不晓,早晚天下皆知,做皇帝的,看着风光,其实比寻常百姓活的艰难,她深有体会,当初若非太上皇急于处理一起谋反,怎么能突然离她而去,也不会有这场悲剧的发生,祖公略有个改嫁的母亲,一旦给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他这个皇帝当的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甚至有人怀疑他不是太上皇的儿子而是祖百寿的儿子,所谓高处不胜寒,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皇位,皇权之争纵然是平头百姓也知道,哪朝哪代不是血雨腥风,儿子时时处于惊心动魄中,自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所以,白素心面对朝思夜想的儿子,只能忍痛说不。
然,她的这番苦心祖公略一时不能参悟,回去衙署便闷闷不乐。
善宝见了,宽慰他:“等太上皇到了,婆婆她一准能下山,这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
惟愿如此。
祖公略于是静心等候父皇的到来,而此时他得知了陵王在长青山东麓出现,便带着羽林军去剿袭了,陵王不除,朝堂不稳,他也不会安生。
善宝仍旧留在衙署养胎,期间又给文婉仪琢磨了几个方子,另外一边经常要青萍来见她,教授青萍如何拉拢木帮之人,又如何渗透到木帮的那些个老客中间去,一点点的,青萍在成熟,一点点的,文婉仪的身子大好,先是能吃饭了,然后能坐起了,接着能下地了,最后把木帮的事务从芬芳手里要了回来。
于是,芬芳的厄运开始了,她在文武扈氏面前夸下海口说为文武夺取木帮的,如今木帮又落在文婉仪手中,文武也还念她年轻有几分姿色,对她的新鲜劲也还没有褪色,也就不太为难她,扈氏不同,如今她没用了,扈氏岂能允许本就不宽裕的日子多一个人的饭碗,于是赶她走:“回去大小姐身边吧,你本来就是大小姐的丫头。”
回去文婉仪身边,那不仅仅是死路一条,而是死无葬身之地,文婉仪折磨人的手法芬芳是见识最多的,她当然不肯,咬牙听着扈氏一句接一句的谩骂嘲讽。
跨院闹得不可开交,文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