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下了炕,过去木架子上拿了条手巾来,将祖公卿那缕湿发擦了擦,一行擦一行道:“黏着脸多难受。”
祖公卿嗅到了来自善宝身上的香气,像是草药,又像是脂粉,或者是洗衣服用的皂角,也差不多是熏衣服用的炉香,总之他闻之欲醉,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接了善宝的手巾过来自己擦着,闷声道:“大男人,没那么娇气,反倒是你,好好养着,等剩下小侄儿,我教他练功夫。”
说完自嘲笑笑:“二哥功夫盖世,可轮不到我来教。”
他能发乎情止乎礼,善莫大焉,善宝莞尔道:“你二哥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来教导孩儿,我做主了,这个孩子无论男女,都跟着你学功夫,男孩有了功夫保家卫国,女孩用来防身也不错。”
说着说着,气氛轻松起来,祖公卿恢复了以往的朝气,善宝于是转移到羹汤上,不知那里面下了什么药,问过,祖公卿摇头表示不知,只听孟姨娘说,她在厨房熬羹汤的时候,祖公望房里的大丫鬟玫瑰去了,随口问孟姨娘几句,孟姨娘透露羹汤是给善宝的,玫瑰回去后不多时,祖公望也去了厨房,陪着孟姨娘聊天,因为羹汤熬了很久,孟姨娘也实在是闷,于是同祖公望聊得很开心,期间她回了趟自己房里,因为忘记拿盛放羹汤用的陶罐,听人说陶罐放置吃食不容易变味,之所以自己来回的跑,就是因为不放心那些丫头们,毕竟善宝有了身孕,她也怕有个差错害了善宝,回来一会子,羹汤好了,祖公望也离开,孟姨娘就装好羹汤去找祖公卿要他来送给善宝。
叙述完这个过程,是祖公望搞的鬼无疑了。
祖公卿愤怒道:“我想找四哥问个究竟的,谁知他一直没回家。”
没回家,当然是在文婉仪处,善宝同祖公卿说了,他更气:“横竖文小姐同二哥名义上是夫妻过,四哥这样做岂不是乱了人伦,真是个混账!”
善宝见他气得青筋暴跳,劝解了一番,更提醒他看好参帮,当心别有用心之人。
之前文婉仪用俞有年把参帮的帮伙拉拢走了那么多,祖公卿是知道的,而眼见着天气转暖,参帮又要开始放山,他郑重点头:“我会小心,只是制墨制炭作坊上的事,还请你多帮衬着,那些个事情我是外行。”
善宝嗯了声:“你放心,制墨制炭作坊是我起的头,我当然不会不管,幸好现在伙计们都不是生荒子了,改天我就去作坊看看,若有什么疑难,你也可以随时来问我,我们分家不分心。”
分家不分心!
祖公卿听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