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务,即使他成了太子乐不思蜀,总得捎来消息报个平安,如今他音讯皆无,只能说明一点,他真的把自己忘了。
善宝欲哭无泪,祖公略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像他父皇一样,而自己,就成了另外一个白素心。
胡思乱想一阵,头痛欲裂,索性去想想其他别个什么来转移心思,然祖家和参帮的事如今也是千头万绪,最近因身子不济,她也懒得管太多,幸亏外头有秋煜时不时帮衬着,里头有老郝驾轻就熟的管着祖家。
这个时候听有人打起帘子走了进来,她以为是丫头,于是问:“都准备好了么?”
半晌没人吱声,她奇怪的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站着的不是丫头,而是久未露面的禧安郡主。
“师父救命!”
禧安郡主开口便呜呜哭了起来,跪爬着来到善宝面前,抓着善宝的手泣不成声。
善宝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吩咐锦瑟:“扶我起来。”
锦瑟上了炕将她扶起,在她后背垫了个软枕,没等坐稳,善宝急急的问禧安郡主:“你这是打哪里来呢?”
她是觉着,禧安郡主差不多是从京城而来,如此,便可以得到祖公略的消息。
她没料错,禧安郡主努力止住哭道:“我从京城来,来找师父你救命的。”
善宝心里簌簌发抖,不知等下得到的会是怎样的一个消息,能有的也就是这样几种——
祖公略忙着照顾垂老的皇上,过些日子就回来。
祖公略入住东宫,姬妾成群,笙歌燕舞,乐不思蜀。
祖公略人间蒸发了。
祖公略战死了。
凡此种种,善宝猜测过后,她是宁可祖公略对自己始乱终弃,也不希望是最后一宗。
只是见禧安郡主虽然面带疲惫像是长途行旅而来,却也好好的,为何求自己救她呢,善宝于是问:“你怎么了要我救你?”
禧安郡主咚咚咚给她磕着带响的头,惊得善宝忙让锦瑟拦着,禧安郡主执拗的磕完头,泪水又滚落,哽咽道:“父王他要被砍头了,我是求师父你救救我父王。”
她父王?
善宝忽然想起她父王不就是陈王,而陈王是领头谋反之人,此乃大逆不道之罪,按理需株连亲眷,如今禧安郡主好模好样,不知她是偷着跑出来的,还是皇上洪恩浩荡饶恕了陈王的家眷,但无论是怎样一回事,陈王这个罪魁祸首是必死无疑,莫说皇上不会放过他,就连朝中那些忠良之臣子亦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