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禧安郡主就在祖家住下,执意等祖公略回府,当然她的住处仍旧是抱厦。
为了消磨时间,拉着善宝给她讲故事。
此时祖静好也在,半个身子趴在善宝腿上,忽而噘嘴忽而瞪眼,自娱自乐着,一副调皮的小女儿情态。
善宝手抄本上的故事最近在白金禄身上消遣的差不多了,懒得重复,于是信口胡诌了个,说有那么个小姐,喜欢上了府里的管家……话至此停下,是觉着不妥,禧安郡主说她的容貌很像陈王府的管家,善宝怕自己的故事提醒她什么,即便她的身世复杂,很多时候蒙在鼓里未必不是件好事,真相往往很伤人。
禧安完全不知善宝心意,推着她:“师父师父你讲啊,后来呢?”
后来……后来阿钿进来告诉锦瑟,管家阮琅来了。
锦瑟重复给善宝,面上,有一丝丝的淡漠,善家的事善宝的事,是不避讳她的,知道得多,也就了解阮琅的为人。
这么晚了,善宝着实不想见阮琅,见禧安郡主和祖静好在,人多势众,也就坦然。
珠帘哗啦打起时,善宝故意搂着祖静好大声说话,扯东扯西的,浑说一气,自那次紫竹苑感觉到阮琅的异样,再见他总难以保持自然。
“大当家的。”阮琅永远的谦卑之相,眼睛迅速扫视,发现房里有这么多人,愣了愣。
善宝嗯了声,然后指着禧安郡主给他介绍:“九千岁陈王的掌上明珠,禧安郡主。”
阮琅忙撩起长衫下摆跪在地上,以大礼参拜禧安郡主,面上更是诚惶诚恐,骨子里透出的那一股谄媚之相,让善宝颇不舒服。
禧安郡主这一刻想起了在太后的寿宁宫见到祖公略时的场景,那厮可是傲的很,大丈夫便当如此,所以,她垂眸觑了眼阮琅,漫不经心的道:“这谁呀。”
善宝方想介绍,阮琅自己抢着道:“小人阮琅,管家。”
禧安郡主蔑笑一声:“一个奴才,该作何作何去罢。”
阮琅脸上顿时火烧火燎,善宝也有些挂不住,平素瞧着禧安郡主很随和的,今日较往常的表现有些反常,不知她是为了哪般。
阮琅被撵,只能说了声是,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祖静好眨着眼睛想啊想,想起件事,哧溜下了炕,追出房门,朝阮琅的背影喊了声:“管家。”
阮琅回头见是五小姐,躬身道:“五小姐有事?”
祖静婠左右看看,贼眉鼠眼,然后拉着阮琅的袖子来到一株木槿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