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外,祖公略道:“等下我们去看看雷子的住处。”
善宝嗯了声,神色一瞬间转为歉疚,怯怯道:“雷子,似乎很得你的意。”
祖公略淡然一笑,抚上她的面颊:“雷子不地道,猛子被爹打断腿那次,他私吞了琉璃给他用来打点上房那些小子的钱财,后来,他与婉儿有过几番来往,这我都知道。”
善宝愕然:“该不会是文小姐雇他杀我?“随后斩钉截铁:”就是文婉仪,她曾经雇过屠夫郑大,当然能雇请雷子,毕竟雷子是祖家人,容易下手。”
此念一出,恨得快把牙咬碎,虽然祖公略提醒她不可臆断,没有凭据会冤枉好人,可是善宝想,文婉仪从来都不是好人。
气得生生拽断一支珠帘,珠子哗啦啦掉了满地,眼底的冷漫溢到周身,直抵心口,暗暗想,文婉仪,你当我真是好欺负么。
这心念也不屑与祖公略说,毕竟文婉仪与他青梅竹马,他纵使想偏袒自己,恐也不能轻易消弭与文婉仪二十多年的感情。
又聊了会子,善宝便与祖公略去了雷子的住处,以给雷子烧七为由,说要拿些他的东西,翻遍他的衣物,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祖公略后想起雷子有个表姐住在雷公镇,猜度假如雷子是受某人指使刺杀善宝,他得到的财物会不会存放在表姐家里。
时辰不早,只能他日再去查探。
同善宝从雷子的住处出来,并行往后宅走,锦瑟随行着,识趣的与他们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夜风撩人,浸润得浑身凉爽,祖公略微微侧头瞧瞧善宝,朦胧的光线里见善宝眉头紧锁,听善宝的茜纱褶裙摩擦鞋面窸窸窣窣,加上环佩叮当,更显出夜的空旷静谧。
小别胜新婚,这是对于夫妻,对于有情之人,小别何尝不是再相聚时万分的甜蜜,这之间横亘着祖百寿,虽然祖公略说天地不会承认那样不是正道的婚姻,但善宝仍旧耿耿于怀,也就与祖公略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不是心的距离,是行止间的距离。
他离开这么久是为了追查陵王私藏的那些兵器之事,善宝攒了一腔子的话,当下问:“那些兵器都追回了么?”
祖公略颔首:“兵器是追回了,我已令望海关的那个兵马大都督将兵器收入库中。”
善宝见他不十分高兴的神情,道:“如此不是很好吗。”
祖公略苦笑:“陵王假文婉仪之手,利用放排从水上把兵器运到望海关,想从那里出关进入京畿之地,我虽然及时追到,破了他的阴谋,但却没能找到陵王私藏兵器的凭据,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