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问:“难不成你不想回济南?难不成你情愿做他祖百寿的夫人?可是娘记得清清楚楚,你是怎样上的花轿,那一天,你的痛已经刻在娘的心上。”
善宝把头扣在炕几上,缄默不言。
赫氏突然就发现了女儿垂下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抓着腰间的那个锦袋,她知道锦袋里放着女儿的心肝宝贝——木簪,所以她立即明白了女儿为何不肯回济南试着劝道:“你喜欢的苏东坡写过这样的一首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人生际遇,大抵如此,你又何必苦了自己。”
善宝嘴巴噗噗的吹着气,还是不说话。
赫氏气道:“你这个孩子,倔脾气真像你爹。”
善喜突然高声笑:“像别人就错了。”
赫氏气道:“你倒是帮着劝劝。”
善喜叹口气:“做人,要讲求个信义,虽然宝儿同祖百寿没有礼成,毕竟拜了天地,天地岂可欺,所以,她想留就留罢,此去济南,虽然千山万水,有驿馆传递书信倒也还方便,若是何时她想回去,我再来接她不迟。”
丈夫开了口,赫氏虽然满心不愿意,也还是没有立即反对,心里打算着,等下还来劝女儿,见天色不早,就同善喜离开,临走留下了锦瑟,觉得祖家指派的丫头都不妥当。
善宝喊了阿玖过来,让她去上房知会,说自己身子不适,就不去探望老爷了,又喊来阿珂:“去把二少爷叫来,说我有笔账目搞不清了。”
阿珂应声去了,善宝忽然觉得头昏昏沉沉,想与李青昭说说,转头就发现她仍倒在炕上,口中喃喃着:“公略,公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