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卓文君隔墙听司马相如弹琴,一个女人隔着门偷听一个男人洗澡。
那书善宝看得哈哈大笑。隔着门偷听男人洗澡,只能听个撩水声,怎么就叫凰求凤了?
李青昭道:“所以你不能当小说家,关键你不会想象,你可以由撩水声想到木桶,由木桶想到木桶里的人,由人想到男人,由男人想到赤体,由赤体想到偷情,由偷情想到……”
善宝听得云里雾里,李青昭脸红的像猴屁股。
有了前车之鉴,善宝现在很是怕祖公略也要她负责,真真是没法对他负责,因为自己是他的继母。
“这么不当心。”
她胡思乱想呢,祖公略已经扳正了她的身子。
善宝刚想说声谢谢,房门吱嘎开了,有娇滴滴的声音:“公略。”
听是文婉仪来了,善宝想,不吉利的事这么快就发生了,瓜田李下怕文婉仪多疑,想跳窗逃跑,浓浓水汽下根本看不清浴房四下的状况。
“公略。”文婉仪由芬芳、青萍陪着已经走了过来,而芬芳手里还拖着一木盘,木盘上布着两个玲珑盏和一只青玉壶。
祖公略一直没有搭腔,兀自站着,脚下是地火笼,舒服的很。
文婉仪唤他第三声时,就看见了他对面的善宝,冷不丁愣住,见善宝周身上下湿哒哒的,额头还紧贴着一缕湿发。
文婉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气炸了,冷笑道:“大奶奶怎么三更半夜不歇着跑到二少爷的浴房来。”
善宝想解释,如果说自己是被追杀不慎误入浴房,文婉仪指定不相信,一旦那两个杀手是她派去的呢。
如果说自己是梦游,那为何不去别处单单来到祖公略这里?
如果说自己是来给祖公略搓澡的……
如果说自己是来给祖公略更衣的……
如果说自己是来个祖公略穿鞋的……
自己没那么下贱,也就想不出个法子来应付。
文婉仪见她支支吾吾,更起了疑心,绕过祖公略来到善宝面前:“大奶奶怎么不说话,瞧瞧这一身的水。”
祖公略刚想发作,善宝道:“我既然是大奶奶,没有哪里是我不能去的,刚刚巡夜,见门开着就进来了,到处是水,摔了一跤。”
“巡夜?”文婉仪笑了,“怎么偏就巡到这里呢?”
善宝道:“哪里都巡了,大少爷在吃夜宵,三少爷在睡觉,四少爷在读书,五少爷在练拳脚。”
她说的太过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