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道:“上房那些小子我不熟,麻烦你去打点下,好歹让他们手下留情,别打坏了胳膊腿,大男人的,将来,将来怎么养家糊口。” 雷子手下悄悄捏了捏,包袱里面的值钱物不少,吃味道:“猛子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让姑娘你如此待他,他还嫌弃你,好没道理。” 琉璃手微微一抖:“你说什么?” 雷子尴尬的笑笑:“我多嘴了。” 琉璃逼视他:“快说,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院子,猛子说他嫌弃我?” 雷子迟疑了下,道:“二少爷早把姑娘你指给了猛子哥,他却说与姑娘你从小顽到大,太熟悉了,只当你是妹妹,那上面,没想法。” 琉璃心里颇不是滋味,问:“他真这么讲的?” 雷子将包袱使劲塞入怀里,道:“是他没福气,姑娘这样百里挑一的好人才他还嫌弃,若是换了我……行了,我走了,好歹一家子,别让他吃苦。” 雷子走后,琉璃就在院子里愣愣的站着,直到冻得脚麻木耳朵也快冻掉了似的,才返回屋里,傻傻的在炕上坐着,冻脚缓行过来有些痛,她脱了鞋用手使劲搓着,自言自语:“算我上辈子欠他的。” 忽然想起善宝那里还等着自己,重新下了炕,拧了条热手巾擦了擦泪眼,出了门往乔姨娘的院子去了。 她是来找琐儿的,想见善宝,自己不能,用琐儿找个理由。 来到时琐儿正与乔姨娘弈棋,琐儿故意输得被逼入绝地,举着手告饶:“亲娘,我已经输了三盘,放我去睡罢,您明儿睡到大晌午谁敢叫呢,可是我不行,辰时即起,睡不足可伺候不好您。” 乔姨娘不知怎么今日心情好,拉着琐儿不放,道:“明儿我放你的假,这样可以了么。” 琐儿大喜:“这可是您说的,金口玉言。” 乔姨娘啐了口:“胡咧咧了不是,皇上说话才算金口玉言。” 唬的琐儿捂住嘴巴,半晌替自己开解道:“夫人你雍容华贵,若当年你不是进的祖家大院而是被选入宫……瞧瞧,我又胡咧咧了,老爷还是很疼夫人你的,那几个不知道多嫉妒。” 那几个,无非是李姨娘、孟姨娘、郝姨娘。 乔姨娘淡淡一笑,眼中却殊无笑意,布满脸的肃杀之气冷入骨髓的感觉,纤纤玉指从青瓷罐子里拈出个白子,望着棋盘上的天元星位黯然出神。 此时丫头小鸢打起帘子禀报:“琉璃姑娘来了,说是找琐儿姐姐。” 琐儿看了看乔姨娘,笑道:“二少爷去了京城,她真应了那句,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大晚上不好好歇着,来找我顽了。” 乔姨娘对小鸢道:“让琉璃进来坐会子罢,外面天寒地冻的,走这一路只怕手脚冰冷了。” 小鸢转身回去喊琉璃。 不多时帘子又被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