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 祖百寿的大女儿祖静嫆二女儿祖静姚均已出嫁,排行三小姐的祖百富的独女祖静媛业已出嫁,待字闺中的四小祖静婠房里的大丫鬟是青玉,五小姐祖静好房里的大丫鬟是碧玉。 这些个婢女皆非本来的名字,是卖到祖家大院后由主子赐名,差不多都与美玉宝石有关,祖百寿的野心可见一斑,他要荣华富贵登峰造极。 琉璃同琐儿虽然分为不同等级的两房,但素来要好,彼此见了格外亲切。 琐儿腋下夹了个包裹,里面都是洗澡用品,听琉璃问她,便道:“马上立冬了,大节下的咱们都是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祭祀,指不定多忙,所以趁着今儿得闲赶紧洗洗,月事来来回回折腾我十多天,再不洗都臭了。” 琉璃将手中的葫芦瓢放在灶台上,拉住琐儿冰冷的手:“怎么来了十多天,怕是病呢,还不找个郎中瞧瞧。” 琐儿害羞道:“郎中都是男人,可不好意思去问这样的事。” 琉璃忽然想起去书肆把那瓶金疮药拿给善宝时,她竟然用鼻子闻了闻,即知道里面含有翠木散,后来听李青昭说善宝懂医术,且医术了得,于是道:“我倒认识个女郎中,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去问问她罢,这是病,总拖着怎么成。” 琐儿欢喜的:“竟有姑娘家是郎中的,没听说呢。” 琉璃道:“我本不该多嘴,只是你我还有琴儿当年一同入了祖家大院,又同时在老爷房里当差,后来琴儿就拨给了身份尊贵的李姨娘,我就拨给了老爷最喜欢的儿子二少爷,你就拨给了老爷最喜欢的乔姨娘,这么多年咱姊妹私底下往来,姐姐多番对我照拂,我感你的恩德,所以才大着胆子告诉你这件事,这位女郎中是二少爷的朋友,我有幸认得,得空我带姐姐去瞧瞧,听说月事多将来很难生养。” 琐儿红了面颊:“什么生养不生养的,臊死人了,倒是这身子老不干净,烦呢。” 琉璃理理她鬓边垂落的发缕,道:“祖家规矩,咱们做婢女的,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指给某个小子,老爷说,无怨女旷夫才能家道兴盛,所以怎么就不能生养呢,运气好的像琴儿,说不定将来就是女主子。” 琐儿心道,老爷每每都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自从得了琴儿,连乔姨娘房里都甚少去了,祖家大院怨女旷夫一摞摞,做奴婢的看在眼里也只能闷在心里,可不敢嚼舌头。 琉璃是个实诚人,这也是琐儿喜欢她的原因,于是苦笑了下:“琴儿不仅生个好样貌,嘴巴又甜,成日的像抹了蜜,会讨主子们欢心,我拙嘴笨舌的,好话都说不到好处,也就乔姨娘待人宽厚,我方能平安无事的过了这许多年。不过妹妹你长的俊俏,又在二少爷房里,而二少爷是将来参帮和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