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到咱们陈爷手里的事儿,件件都是大事,这件,瞧陈爷那意思,是大事中的大事,陈爷让咱们先走一趟,先到泉州市舶司瞧瞧去。”
金贵咋吧了几下嘴,一幅有美味在前的模样。
“那陈先生呢,还有朱先生?”一会儿就要启程,可就连启程这事,吴安也是刚刚知道,不懞那是不可能的。
“咦!”金贵一脸惊奇,“那圣旨,你没听到吗?”
“噢!”吴安被金贵这一脸惊奇,惊奇的简直要窘迫起来。
这两浙路,帅司漕司宪司加上学政,全数覆没,旨意说让陈江暂代宪司,等新宪司到了,交接之后,再另行领差。
“那咱们那得多久?”吴安那一丝窘迫刚起,就被担忧急切压回去了,陈先生这一暂代加上交接,那不得个半年一年啊,他们可是一会儿就走!
“你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呢?”金贵斜着吴安,一幅老法师模样,“这一场事儿,可是先查个一清二楚,钦差才来的,这钦差来都来了一两个月了,这这个司那个司,早就该挑好,那边交接好,我算着吧,这几天就该到了,咱们陈爷是个宽肩膀肯担责的性子,指定得多留几天,帮着新宪司上了路,才能启程,要不然,说不定咱们没到,陈爷先到泉州了。”
吴安一想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他从前自诩无书不读,见多识广,跟了陈先生和朱先生这几天,才知道自己简直就是什么都不懂。也是,别说陈先生一提起来先要拱手往下的唐相和那位王计相,就是陈先生,做起事来,都是走一步能想上七八步,这样的事儿一出来,只怕后续早就安排好了。
唉,自己什么时候能象陈先生那样,哪怕有陈先生一半也行啊。
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陈江这个代宪司,两天后就等到了新任宪司,果然象金贵说的,陈江留了一个来月,帮着新宪司理清了陈年旧案,上了手,才和朱喜一起,跟着胡磐石安排的一支商队,南下泉州。
唐家贤暂代的漕司到的也极快,唐家贤这个暂代,就是个名义,他连衙门都没去过,不过和新漕司例行了公事,就启程赶回京城了。
可郭胜暂代的这个帅司,足足等了两三个多月,脖子都等长了,新任两浙路帅司阮谨俞,带着一家老小,几十条船,浩浩荡荡,总算到杭州城了。
郭胜听说阮帅司到了,眼皮也没抬,脚当然更没动,又等了半个月,小厮一溜烟进来通报,阮帅司到了,郭胜才抬脚迎出去。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