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让柏乔。
廊下还是一样的红泥炉旧竹椅,柏乔先挑了把椅子坐下,摇了两下,看着陆仪笑道:“这样的椅子,我让人找了几把带上了,说来也怪,如今我看到酒就觉得得有把花生,还得有个红泥小炉,这椅子坐上去,摇一摇不响,也觉得不对劲儿。”
“你这是被老郭荼毒了!”阮十七将椅子往后靠的一阵叽咯乱响,指着柏乔一脸痛惜。
“这破椅子就算了,这酒和花生,真是绝配。”金拙言拉开本白布袋子,将里面的花生一把把抓到红泥炉四周。
“我倒觉得这椅子跟老郭是绝配。”阮十七又摇了两下椅子,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着倒好酒放好姜丝,正拎着放到红泥炉上的陆仪,“差点忘了,我这趟来,是有件要紧大事,老陆,你那天把万胜门内踢了个稀烂,我替你收拾烂摊子,整整花了两万银子,你什么把银子还给我?”
“是我让你去收拾烂摊子的?谁让你去的,你应该找谁要银子吧?”陆仪看着阮十七,惊讶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不管谁让我去的,总之,收拾的是你的烂摊子对不对,你的烂摊子,就是你的事,老陆,咱可不能这样做人,两万银子呢!”
“我觉得陆将军说的对,谁让你去收拾这烂摊子的,你应该找谁要银子。”金拙言用折扇捅了捅阮十七,一脸笑。
“这银子确实该找”柏乔的话说到一半,后面的咽了回去,“难道这银子要不回来?不会吧?”
“不是要不回来,是他不敢。”郭胜不客气的接了句。
“唉,瞧你这话说的,这跟敢不敢哪儿搭得上?咱得讲理,这明明是老陆的烂摊子,当然得老陆出银子,得讲理对不对?”阮十七义正词严。
“我瞧王妃挺好的,不至于苛刻你这点银子吧?”柏乔上身前倾,兴致盎然的看着阮十七。
“这不是苛扣不苛扣的事,行了,算了算了,就我跟老陆这过命的交情,两万银子算什么,来来来,喝酒喝酒。”阮十七大度的挥了下手,把杯子伸到提着壶倒酒的郭胜面前。
郭胜给他倒了酒,阮十七抿了一口,品了品,舒服的叹了口气,“好酒!”又抿了一口,看着郭胜突然笑道:听说你挨打了?”
“难道你没挨过打?”郭胜刚刚倒好一壶酒,正往里往姜丝。
“柏小将军真是温文而雅,竟然没往脸上招呼。”阮十七仔细打量了一遍,啧啧有声,片刻,一声长叹,“我也想打人。”
“嗯?”陆仪转头看向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