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李五到你们王府去干什么?他不该去衙门吗?还有谁?王妃呢?”
“别的爷都好,王妃安好,十七爷,王妃说过要快。”小厮催促道。
阮十七呆呆站着,一下一下的眨眼睛。
“十七爷,王妃说要快。”
“你带人去拿江延锦。”阮十七吩咐了一句东山,伸手推开两人,从两人中间冲过,沿着游廊直奔后宅。
冬姐儿最崇拜最信赖最亲近的人,就是她五哥。
“叫言哥儿来,快!”离正院不远,阮十七突然顿住,招手叫过一个丫头,“快去!就到这儿!”
阮十七声色俱厉,小丫头吓的提着裙子狂奔而出。
言哥儿来的很快,连蹦带跳一头冲到他爹面前,“阿爹,去哪儿玩?”
“言哥儿,你五舅,没了。”阮十七蹲在言哥儿面前,神情凝重如同廊外阴沉的暴雨。
“五舅怎么会没了?五舅是人又不是”言哥儿先被父亲的神情吓着了,他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到他爹这样的表情,接着就反应过来了,“没了?是那个没了?”
“嗯。”阮十七看着言哥儿圆瞪着眼,一脸的这怎么可能,似乎一直都没感觉到的悲伤,仿佛被天上的炸雷轰裂了,瞬间漫延,将他淹到没顶。
“你五舅,没了。”阮十七一把抱住言哥儿,失声痛哭。
“阿爹别哭,阿爹你别哭,阿爹。”言哥儿吓了一跳,两只手轮番用力拍着阮十七的后背,“阿爹你别哭了,我快忍不住五舅!”
言哥儿不拍他爹了,两只胳膊抱住阮十七的头,放声哭起来。
爷俩抱头痛哭了一阵,阮十七先收住悲声,一只手搂着儿子,一只手拉着袖子一把接一把抹眼泪。
“言哥儿,别哭了,你娘还不知道呢,别哭了,一会儿,你得劝劝你娘,你娘”
言哥儿哭的一声接一声的抽泣,“阿娘,阿娘”
“别哭了,得赶紧告诉你阿娘,一会儿你五舅那里,你跟你阿娘去帮忙,阿爹有别的事,毛毛先送到阿果家去,别哭了,家里就咱们两个男子汉,男子汉得忙完了正事再哭。”阮十七揪起袖子,给儿子抹脸。
“好。”言哥儿一边抽泣一边答应。
阮十七又拿袖子在言哥儿脸上抹了两把,站起来,牵着他往正院过去。
李冬愕然看着哭的四只眼睛通红的阮十七和言哥儿,“这是怎么了?”
“你先坐好。”阮十七紧上前几步,按着李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