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孝道是大事。”
徐夫人嗯了一声,转身就走,李学明陪着一脸干笑,冲李学璋歉意无比的拱手躬身,转身跟上徐夫人,两个人一溜烟走了。
“这个孝,那可是大事!”阮十七抖着鞭子,走到早就晕过去,浑身血污的都看不出身上还有没有衣服的郭二太太旁边,突然抖鞭子又猛抽了一鞭子,往后退了一步,从李学璋斜到李学珏,“以后,逢初一十五,或是小爷我心情不好了,我就替舅舅过来给她长长记性。”
阮十七说完,将鞭子挽在手里,背着手,一肩膀撞过李学璋,扬长走了。
“唉,真是,真是,你们府上二太太,唉,实在不该那样往媳妇儿身上下狠手,你们也知道,老祖宗最恨这个,想想您家楠姐儿,哪家的媳妇,不是人家爹娘的心头肉?唉,真是。”徐焕说着话,叹着气,和诸人挨个拱手作别,撩起长衫,一溜烟走了。
李学璋只气的喉咙发甜,脚步一个踉跄,冲下台阶,指着背着手昂着头扬长而去的阮十七,和溜的飞快的徐焕,连点了十几下,才说出话来,“去找王爷总有说理的地方”
“只怕这事就是阿夏的意思。”严夫人声音低而清,“小十七最怕的就是阿夏,要不是得了他怎么敢?”
李学璋一下子呆住了,那腔怒气里突然涌进股极其浓烈的惧意,那天夜里的事,他想方设法打听到了不少细情
严夫人看着瞬间脸色苍白的李学璋,回头看着黄二奶奶低低道:“你这就去一趟阮府,”顿了顿,严夫人改了主意,“十七是个二五眼,还是去一趟徐家吧,问问老祖宗,该怎么安置二太太。”
“好,我这就去。”黄二奶奶经过那一夜,对那位老祖宗,还有那位舅母,仰而视之,五体投地,对这位推媳妇儿出去送死的二婶,提起来就没好腔,这会儿虽然紧绷着脸,其实她心情相当不错。
黄二奶奶提着裙子,以和她那年纪绝不相符的利落,一溜小跑往外走。
严夫人看向软在张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椅子上,咳的哭的声嘶气噎的沈三奶奶,好一会儿,回头看着李学璋,苦笑里带着讥讽,“我们李家的媳妇儿,倒要外姓人管教出气,老爷得空,还是替二房好好理一理这家务吧,再要这样一滩烂泥下去”
后面的话,严夫人没说下去,李学璋猛回头看着躺在张春凳上,连哭带嚎,好象已经濒临垂死的弟弟李学珏。
夫人那没说出来的话,他知道是什么,那座王府,是不介意直接抹平这个二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