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这一趟,王爷辛苦了。”
“劳大伯牵挂。”李夏虽然笑容满满,却连个欠身的礼都没回,“我正和陈姨娘和杨姨娘说话呢,大伯既然来了,也坐下听听。”
李学璋被李夏的倨傲惹有几分怒气,却没表露出来,九姐儿极聪明的人,照理说不该这样
“阿爹来晚了一会儿,”李文楠笑道:“阿夏已经和陈姨娘说了几句话了,陈姨娘说她父亲二十二岁就中秀才了,她进帅司府时,陪房带了二十几个人,十里红妆,很是轰动,还说她自小读书,天份极高,经史子集皆有涉猎。”
李文楠和李夏这一对搭档,虽说几年不见,默契依旧,李夏嘴角弯出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话极是,陈氏确实才华极好,经史子集均小有所成。”李学璋捻着胡须,呵呵笑着,颇有几分自得。
“既然经史子集皆小有所成,那妾通买卖这一条,没涉猎过吗?”李夏紧接着李学璋的呵呵,话锋陡转。
陈姨娘一个怔神,急忙看向李学璋,李学璋笑容呆滞在脸上。
“我是嫁进王府之后,才当家理事的,从前在家里时,大伯娘宠爱,从不理会这些家务闲事,王府的下人,不管是宫中指过来的,买进来的,还是典过来的,连一身衣服都是求了恩典才能穿走,咱们府上呢?也是这样吗?”
李夏看着赵大奶奶问道,赵大奶奶这会儿简直是三伏天喝了冰水,语调爽利的不能再爽利了,“咱们家是这样,我娘家也是这样,这是有律法的。”
“阮家呢?还有你们家,你们唐家规矩重,也是这样吗?”李夏挨个问过姐姐李冬,李文梅和李文楠。
“大嫂都说了,这是有律法的。”李文楠笑答了句。
“陈姨娘的陪嫁和嫁妆,大伯落在谁的名下了?”李夏看着李学璋问道。
李学璋张了张嘴,下意识的看向严夫人,李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严夫人,眼睛微微眯起,严夫人淡然的迎着李学璋的目光,片刻,移开了目光。
“陈姨娘今年才不过二十一岁,到大伯身边侍候时,只有十八岁,花儿一样的年纪,陈姨娘生的又好,”李夏再次打量陈姨娘,轻轻叹了口气,“牡丹花儿一样,象陈姨娘这样的女儿家,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嫁妆丰厚,年方二九,为什么要进帅司府,给大伯做个小妾呢?
大伯已经五十八岁了,年老体衰,肥胖缓慢,脸上全是皱纹,这样老朽之人,陈姨娘却心甘情愿十里红妆给他做妾,陈姨娘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