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告诉太后,也是因为实在弄不清楚柳答应到底是淤血,还是有了身孕硬生生被打下来了,照常理来说,象柳答应这样,淤血的可能性更大。
捕风捉影的事,她不敢说,本来是想自己留心看清楚,再跟太后唉,太后没了。
“从太后走后到现在,净出大事儿。”姚贤妃怔怔的出了好一会儿神,才沉声道:“你有没有觉出来,现在这位,比太后太后好象比她慈悲多了。”
“不是好象,就是。”孔嬷嬷放下了针线,上身前倾,贴近姚贤妃,“三爷,听说一根铁椎从后脑穿进去,死就死了,还是这样的死法,还有,三爷,有什么用?我总觉得,三爷这个,就是想杀,就杀了。”
“我觉得不是,”姚贤妃一根手指慢慢揉着太阳穴,“她不是那样的人,要是江娘娘,倒是想杀就杀了,她不是,太后从前说过,不只一回说过,说她极有耐性,极能耐得住,走一步能看七八步。自从太后走后,大事儿小事儿,一件接一件,这是布局呢,咱们看不懂罢了。”
“这个人,手太狠,心思太深,您说,她会不会鸟尽弓藏什么的?”孔嬷嬷担忧的看着姚贤妃。
“我不怕鸟尽弓藏,只怕杀人灭口。”姚贤妃叹了口气,“咱们也没有别的路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从前我是打算跟太后一起走的,太后已经走了,多活一天,都是多的,别想这个了,想想眼下的差使吧。”
“嗯。”孔嬷嬷低低应了一声,转了话题,和姚贤妃低低商量起刚刚领到的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