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想,事发突然”太子烦恼的拧起眉头,枢密院掌在柏景宁手里,这种变动,对他们来说就十分被动了。
“我去找魏相商量商量。”江延世站起来,“冯福海这边,既然他把信送到您这里,您让人捎话过去更好一些,我捎话过去,怕他想多了,再生出什么事来。”
“嗯。”太子这一声嗯尾声往上,“我看,让老爷子捎句话最好。”
“是我疏忽了。”江延世立刻拱手躬身,“我先回去一趟,再去寻魏相。”
太子应了,看着江延世出了屋,呆了片刻,叹了口气,他的执拗和他阿娘的执拗,没有分别。
苏烨手里拿到的竹影纸,比江延世拿到的更细密,谢余城亲笔所写的这封密信,没说细节,却肯定无比的说了句,这案子,能置冯福海于来灭族之境地。
“说说。”苏广溢看起来心情极其愉快,满眼笑意的看着一目十行看完密信,又细细看了一遍的儿子。
苏烨却有几分怔忡出神,呆了片刻,才看着父亲道:“阿爹,郭胜身边两个人,叫富贵和银贵的,两三个月前不知所踪,郭胜说是打发两人回绍兴处理几件私事,我让人去了趟绍兴,没找到富贵和银贵,肯定没回绍兴,儿子觉得”
苏广溢皱起了眉头。
“冯福海算计利家,却牵扯到胡磐石身上,这一步,儿子觉得,更象是阴差阳错,可后来,只怕就是秦王府有意而为之了。”
“你真觉得这事背后是秦王府?”苏广溢眉头拧紧了,见苏烨要解释,忙抬手示意他,“你既然这么说,这事儿大约差不太多,我是在想,秦王府想干什么?如果是这样,这事儿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必定是个连环套。”
“秦王府到底想要什么,要做什么。”苏烨看着父亲,声音低低。
“二爷和三爷生的太早了。”好一会儿,苏广溢低低叹了口气,苏烨寒瑟般轻轻颤抖了下。
“秦王府要是也这么想,”苏广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挑得咱们和太子争斗不已,两败俱伤做的都是火中取栗的事,不过看谁手快罢了。”
“儿子也是这么想,冯福海这桩案子,把唐继明拉进来才最好,舅舅?”苏烨看着父亲,他舅舅谢余城见识眼光差了些,只怕以为这是桩大功劳,不肯让别人分润。
“来不及了。”苏广溢明白儿子的意思,可京城离杭州距离遥远,但凭飞鸽传书的只言片语,万一说不清楚,反倒坏了事,派人过去,等人到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