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亲自往宫里送了趟明细册子,金太后没见她,只打发人接了册子进去。秦王收到明细,打发人回了话让她安心。李夏就不再多管这件事,打人富贵往京府衙门打听陈江的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赵贵荣的案子,虽说点到了陈江手里,可人还是关押在京府衙门,陈江审案子,又没有其它地方可用,只能在京府衙门借了几间屋来用。
陈江这案子审的怎么样,问了什么,赵贵荣又答了什么,打听起来容易极了,简直是不漏一句。
富贵当然的打听的一清二楚,“今天还是提审了两回,上午一回,下午一回,上午审了都不能算审,给赵贵荣搬了椅子,就是喝茶聊天,说是赵贵荣很从容,陈江问一句,他答一句,陈江不问,他就是一个字没有,就是喝茶。”
李夏听的专注,陈江接手这个案子,这是第三天,头一天他就在京府衙门,看卷宗看到人定时分才回去,富贵纳闷的不行,那卷宗就薄薄两三页纸,哪有什么东西,能看到人定,也是本事。
他不是看卷宗,他是想法子呢。
李夏嘴角往上翘了翘,她对陈江,十分期待。
“陈江问的都是些琐碎细事,赵贵荣祖上是哪里人,什么时候到京城的,他小时候家里如何,父母亲人如何,什么时候成的亲,都是这些。
下午,还是这样聊天,不过下午只聊了两刻来钟,就让人带赵贵荣下去,又带了赵永富进去,也是问的这样的家常,赵永富什么时候出生的,奶娘姓什么,头一个大丫头叫什么,哪儿的人,足足问了将近两个时辰。
赵永富跟他爹比,就差远了,刚开始紧张害怕,简直语无伦次,后来,又有些放肆,话很多。真是虎父犬子。”
富贵看了眼李夏,鄙夷的评价了句。
李夏眼睛微眯,赵家突然暴富而不知收敛,有了银子就要张扬,陈江这么再问两天,这赵家的发家过程,可就出来了,哪一年阔绰上了一级,那一年,必定要案子,他真是个聪明人。
“全家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李夏出了一会儿神,看着富贵问道。
“正要跟姑娘禀报,全家今天一早上,出了点儿小事,全三爷跟全二爷打起来了,一直打到大门外,全大爷急的干叫没用,好不容易才拉开,说是全大爷都哭了,说家门不幸,还说要请人分家,立刻就分。”富贵说着,干笑了几声,这场戏唱的,真是粗糙没眼看,别说他家老大和姑娘,连他都看不下去。
“这事陈江知道了?”李夏弯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