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纳了,密旨密州知州孙学仁,在密州试行,推行不到一个月,就出了十九人暴动造反的案子,朝臣反对之声极其激烈,说是先皇的乱旨,害了孙学仁等人,以及密州这十九人。”
李夏听的专注无比,她要是没记错,金贵妃好象就是在密州案那一年死的。
“阿娘很生气,罚了金贵妃,金贵妃娇弱,一病没了,先皇伤心过度,心神失守,逆着所有朝臣,执意不肯取消这份旨意,以及,下罪已诏,门下中书也将这份旨意封退,后来,就不了了之,就当这份实际已经废弃,只是没有收回的旨意不存在。直到皇上即位,全具有想起他大约从来就没忘记过,把这份旨意又拿出来,先在皇庄,后来,又借此祸乱天下,谋利无数。”
秦王说到最后,声气都有些粗了,李夏却呆呆看着秦王,怔怔忡忡的出了神。
从前她敢动手,是因为她确定了一件事,皇上不是太后亲生骨肉,确定这件事时,她已经如同刀贴到脖子上的鸡鸭,除了求生,无力顾及任何其它
之后,刀从她脖子上移开了,可她站到了地狱一般的修罗场上,四面八方,都是枪刀,偶尔,她会想一个两下,皇上竟然不是太后的骨肉,后为,她就极少想起来这件事,因为她极其不愿意想起那个皇上。
现在,她知道是谁生了皇上,这份愚蠢和恶毒,一脉相承,不是全具有记得这件事,而是,皇上身上那股子血脉,象磁石一样,在这份蠢坏恶的大小弓上,一见而融,由皇上,她可以想见这位金贵妃,甚至可以想见先皇。
太后那样的人,怎么会嫁给了先皇?
“阿夏?阿夏!”秦王连叫了好几声,才把想的出神的李夏叫回了神,“啊,想出了神,原来大小弓是这么来的,我就说,这么蠢坏的政令,先皇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过也跟他自己想出来的差不多了,人以群分。”
秦王听的眼睛都睁大了,瞪着李夏,李夏迎着他的目光,想露出几分怯意,露到一半又放弃了,摊着手笑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什么大小弓,蠢到极处,坏到极处?这么个又蠢又坏的贵妃,先皇还能爱若掌珠,因为她自作自受死了,能空虚后宫将近二十年,还幽禁了娘娘,难道不是人以群分?”
秦王抬手按着额头,片刻,嘿了一声,“也不能全以群分,还有阿娘呢。”
“阿娘原本就跟他们不是一群啊,那个金贵妃,听说也是金家女?旁枝?那金家这一枝还有什么人?全具有既然是金贵妃的旧仆,怎么不是金家的家仆,倒成了皇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