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仁呢?章仁呢?”
“你怎么这么无礼!”董三少爷被婆子口水喷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呸!”婆子一口口水啐在董三少爷脸上,“别以为你是什么翰林家少爷,就能胡作非为!我问你,章仁呢?大家伙都来评评理儿!”婆子根本不容董三少爷说话,一把揪住他,拖出珠帘,站在姚家珠子铺大堂里,声音简直比大朝会的司礼内侍还响亮。
“大家伙都来评评理儿!我们是宜男桥的娼户人家,小家小户,养几个孩子,都是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着的。这位翰林家三公子,替他兄弟章仁作保,十天前,梳拢了我家小闺女红杏,从那天到昨天,这十天里,他那个兄弟章仁,就没出过屋,我家红杏”
婆子嚎啕了两声,“可怜我那小闺女,弱柳扶风,桃杏花儿一样的人品啊,我养这个小闺女,就没打算让她接客,只想给她找个富贵好人家,抬进去过个安稳日子,那章仁发了毒誓说一定抬我家小闺女进门,就是实在忍不住,求先成了好事,我心一软”
董三少爷听的目瞪口呆,这是哪跟哪?这事跟他可没关系,得赶紧说清楚,这婆子怎么知道他是翰林家的?怎么揪着他不放?这众目睽睽之下,这怎么能行?
“你也想跑!”婆子猛一把揪紧努力要挣脱出去的董三少爷,接着又嚎哭了两声,“诸位大老爷老少爷们们,你们评个理儿,翰林家这位三少爷的兄弟章仁,梳拢了我家红杏,整整十天没出门的折腾我家红杏啊,一个大钱没给,许了要抬我家红杏回家,我就是为了让红杏能有个依靠,能有份安稳日子啊,你们翰林家,怎么能做这样缺德带冒烟儿的事儿啊!”
“不是我!我不知道!”董三少爷急的一身白毛汗,真是见了鬼了,章仁呢?这个章仁哪儿去了?
“昨儿个,那章仁弄坏了我家红杏这顶金冠儿,我说叫个人拿来修一修就行了,那章仁非要亲自拿来修,说什么红杏的东西他舍不得让别人拿,他要亲力亲为,谁知道,昨儿个早上,他拿了这冠儿,就没影儿了啊!”
婆子一只手紧紧死揪着董三少爷,另一只手,捶胸顿足照样捶的热闹无比。
“我家红杏儿啊,哭死过去好几回啊,可怜我家红杏儿啊!”婆子哭嚎的有腔有调,十分悦耳。
董三少爷那点子挣扎和分辩,被婆子这高亢响亮、密不透风的哭诉,压了个干净。
“这位嬷嬷,您先别急,董翰林家在咱们京城,也是有名有姓的,您先别急,人总是找得到的。”伙计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