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姨婆不是,钟氏,我是说钟氏,阿爹,钟氏一直这样,大家都知道,大家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阿爹你别难过,不是一天两天,一直这样。”
李文山几句话说完,才觉得他这话好象哪儿不对,可他这会儿心里乱的厉害,心眼全卡在一堆堵在那儿,哪儿不对这事,也卡住堵里面了。
“阿爹,我是说,那个”李文山顿住,看着他爹,“阿爹,冬姐儿,还有阿夏,阿爹,你别让你是阿爹阿爹”
这一句话不知道触动了哪里,李文山眼泪涌出来,话说不出来了,只揪起袖子,一把接一把的抹眼泪。
李文山哭的说不出话,李县令心疼儿子,心里倒清明了,撑着椅子站起来,弯腰去拉儿子,“别哭了,你是长兄,你放心,都是阿爹,阿爹山哥儿放心,放心。”
李文山一边哭一边爬起来,看着他爹两眼发直、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些仓皇,他爹要是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阿爹,都怪”后头的我字在李文山舌头尖上滚了好几滚,却没能滚出来,这事不能怪他,那个人那些事,阿爹得知道!“是儿子不孝。”李文山只好哭了句不孝。
“是阿爹”李县令跌坐在扶手椅上,抖着手却不知道为什么抖。
父子两个,一站一坐,哭了一会儿,李文山先没了眼泪,摸到暖窠,倒了杯温茶递给李县令,“阿爹,您喝杯茶。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和阿夏,还有岚哥儿,阿冬,还有阿娘,都靠着阿爹,阿爹,您”
“我”李县令被儿子这几句话说的心里刀绞一般,“阿爹知道,你放心,阿爹阿爹”
李县令抬手捂在脸上,他心里一片混乱混沌,仿佛整个人崩塌碎掉了,“没事,没事,你去吧,歇着,明天一早好孩子,你去没事,我累了。”
“我扶您到床上躺一会儿。”李文山伸手去扶李县令,李县令胡乱推着他的手,抖着腿站起来,“没事,没事,阿爹,没事,你去吧,阿爹歇一歇,歇一歇就好。”
李县令抖几步挪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侧着身子,慢慢蜷起来,蜷成了一团。
李文山轻手轻脚的帮他脱了鞋,拉开夹被盖上,掂着脚退到床尾,滑下坐到脚塌上,他得看着阿爹。
这一夜,李县令蜷在床上,也不知道是昏是睡还是没睡。
李文山坐在脚塌上,磕头打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徐太太一夜没睡,李冬陪着徐太太,也是一夜合不上眼。
洪嬷嬷一夜起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