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咱们多管,阿娘这边,咱们得推一把。”李夏跳上一块石头,又跳下来。
“怎么推?”李文山赶紧张开胳膊护在李夏身后。
“用一用那个杨婆子你还是先去找一趟洪嬷嬷,我觉得洪嬷嬷好象有什么想法,先听听她是怎么想的,还有阿娘。”
李夏想着这几天洪嬷嬷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话到嘴边,又转了主意,这件事得让阿娘来办,她和五哥袖手旁观最好。
“对了,钟嬷嬷要送姐姐给人家做妾这事,阿娘还不知道呢,你把这事告诉洪嬷嬷,再跟洪嬷嬷说,阿爹的脑袋已经长在钟嬷嬷脖子上了,咱们只能指着阿娘,阿娘要是再这么下去,从你到我,都得死在钟嬷嬷手里。这是实话。”
李文山不停的点头,不是从他到阿夏,而是从阿爹到阿夏。
洪嬷嬷从屋里出来,往上房走了几步,转身往后园去了。
她这会儿心里百感交集,心情激荡的厉害,她得先静一静心。
洪嬷嬷脚步极快,一直走到后园那块菜地旁,蹲下来,看着眼前绿油油的小青菜,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她是在徐太太定了亲之后,才到徐太太身边侍候的。
徐太太四五岁时,母亲难产,一尸两命,两年后,父亲春闱时淋了雨,放榜后也就半个月,就一命呜呼,留下徐太太一个孤女,和一个同进士身份。
徐家虽说也算得上书香门第,可也就是个书香门第而已,既不贵,也不富。
徐太太定亲永宁伯府,虽说是庶子,又有些传闻,可跟徐家比,还是高攀的厉害,定亲之后,徐太太的祖母霍老太太,就把自己的丫头洪嬷嬷一家,给了徐太太做陪房。
洪嬷嬷对徐太太情份一般,可从山哥儿起,这四个孩子,都是她手把手带大的,特别是山哥儿和冬姐儿两个,她从襁褓抱起,眼看着长到这么大,她看他们,跟自己亲生的孩子没什么分别。
钟嬷嬷要祸害山哥儿这事,她当时眼花缭乱的还没顾上生气,就得了山哥儿那一番私下交待和一包银子,浑身上下,就只有对山哥儿竟然如此出色如此不一般的激动和欣慰了。
这会儿,她气的浑身发抖,原来那钟婆子还想着祸害冬姐儿,要把冬姐儿送给人家做妾!冬姐儿多好的孩子,她怎么下得去手?她还是个人吗?!
洪嬷嬷只气的胸口一阵接一阵的闷堵。
不能生气,太太不争气,老爷混帐,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跟他们生气。她看着山哥儿呢,看着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