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背影向右一拐不见了,我才从暗地里走出来,到了马槽前面。看到那些伊犁马吃的正低头大口吞咽着草料,我一抖手腕,三十余枚钢针出现在手里。一面往前走着,一面将手里的钢针不停的撒在马槽里面的草料上,钢针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那些马匹依然毫不知情的大口吞咽着草料,把钢针也一同吃到口中咽了下去。办完了这最后一件事,我才回到自己的那间小黑屋。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到西京,告诉了姜明有人要在明天晚上劫持我的妈妈和姐姐,交代了他如何去做。将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挂断电话,心满意足的躺在床铺上,开始安心的睡觉。次日清晨,马厩那边开始变得乱哄哄的,居然把王老爷子都折.腾过去了。我喊住匆匆经过的老杨,问:“杨大哥,马厩那边怎么了?”老杨停下脚步,低声说:“你还不知道呢,老爷钟爱的那些伊犁马有一多半部分都不吃食了,倒下了四五匹,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不,兽医来了也没有查出来是怎么回事,老爷大发雷霆,说那些马匹要是今天不见好转的话,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够他喝一壶的。”我故作惊奇的说:“是吗,还有这回事?”心想,够他喝一壶就对了,老子整的就是他,妈.的,你不是总要给别人立规矩吗,这回让老东家给你立一下规矩。敢打我,我不用自己动手,今天晚上就有人替我收拾你了。中午的时分,又有七八匹伊犁马倒下了。满院子都能听见王老爷子的骂声,足足骂了一个多小时。晚上,将近三十匹伊犁马都倒在了地上,已经有十二匹马蹬了腿一命呜呼,其中有一匹就是王天赖最喜爱的平常每日必骑的那匹追风黄。王天赖和这匹马很有感情,当追风黄倒在地上忽突忽突的喘着粗气,他不jin皱着眉头长吁短叹,“阿黄啊,你怎么了,赶紧起来呀,可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啊……”旁边,兽医一边给追风黄挂着点滴,一边拿着听诊器在它腹部左听右听。过了片刻,追风黄开始不停的蹬腿,呈划船状,眼看着就要毙命。兽医又给追风黄打了一支强心剂,不过,还是没能挽救它的生命,这匹高头大马挣扎了片刻,终于一命呜呼。王天赖手mo着追风黄的尸体,jin不住老泪纵横。过了一会,他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怒道:“来人,把尹宝山这个畜生的腿给我打折……”直挺挺跪在那里的尹宝山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喊道:“老爷,这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