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的笑容。
一般吃酒席都不会从头吃到尾,差不多就会散了,包厢里接连有人离开,或是说家里有事,或是说下午还要上班。
林芬其实也想走,但蔡阿姨一直拉着她说话,她只能陪着。
她陪着,余建国和余纨纨他们只能也坐着。
而蔡阿姨已经借着话头几次问到杜甄的事,甚至连上次婚礼怎么没看见他父母的话都问了,这种行为是十分失礼的。
林芬和蔡阿姨认识以来,还从没见过她这样,不免就起了疑。
见外面的客人都快走完了,蔡阿姨依旧拉着她说话,林芬猛不丁问了一句:“老蔡,你到底想问什么,我发现你今天有些怪怪的。”
蔡阿姨被惊了一下。
想遮掩,知道遮掩不住,只能苦笑说:“林芬,你可千万别怪,我知道今天这事有些失礼了。其实也不想瞒你,我有个朋友,年轻的时候丢了个儿子,我上次见小杜,就觉得他长得和我那朋友有点像,只是没放在心上,今天见了觉得更像了,不免就帮忙多操点心。可这种话怎么好当面问,才会拉着你说了这么半天,就想打听打听小杜的事。”
说完,她又对杜甄歉意地笑笑:“小杜,你可千万别怪阿姨。”
“丢了孩子?”林芬连连吸气表示诧异。诧异完,她又说:“你是觉得小杜就是丢的那个孩子?”
“倒也不确定,这不就打听打听。”蔡阿姨笑得满脸尴尬。
现在包厢里就剩了余家一家人和蔡阿姨,余家人面面相觑。
余纨纨忍不住去抓杜甄的手,杜甄让她握着,又伸出另一只手拍拍她。
“那你先说说看,你那朋友什么时候丢的孩子,在哪儿丢的,孩子丢的时候多大了?有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
本来余纨纨有点惊疑的,听她妈这么问,猜她肯定是学电视里的,反倒又有些想笑了。
蔡阿姨也老实,一一回答了。
“孩子丢的时候四岁了,算一算也有小杜这么大,我记得你说小杜三十二来着,也是个孤儿?倒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孩子长得好倒是真的,生下来都说长得好,就一点——”
蔡阿姨顿了下,又说:“这孩子有病,生下来就有,开始看不出来,等到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家里人才急了。到处医院都看了,是什么儿童自闭症。你知道的,那时候谁懂得什么叫自闭症,普通老百姓也不懂这个说法,但医生是这么说的。孩子不说话,三岁多都不会叫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