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妖魔自然也有无辜,但我不信你计缘是迂腐之人,万事皆好的局面能遇上几回?只能说相对而言有高下,事遇急情有取舍。”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但现在并不合适,至少我不能主动去找那朱厌,就算有可能将其诛杀,但也不可能轻描淡写做到,势必在南荒大山留下极大痕迹,更令南荒妖魔知晓此事,说不定还会引得妖魔生乱。”
“这又如何,你计缘的名声传得还不远吗?而且就算朱厌死了,南荒乱起来也会有各大妖王争夺利益,就如同黑荒那时候一样。”
计缘脚步一顿,低头看着自己右手袖口,冷声道。
“獬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大荒时期天地破碎,搅动天地之辈皆被天地所斥而用不得翻身,但今时今日,那些有真正有能耐翻天的存在定是不会放弃,引动乱象,牵动一切气机,只要可能就不会放过,你朱厌真的只是朱厌?”
獬豸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才又有沙哑的声音悠悠传来。
“好,既然你计缘这么讲了,那我也就直说了,这话别人可以讲,可你也有脸这么说?彼时争天地之道,画乾坤为棋盘,能者皆争,就连日月尚且争辉,从九天至九幽更无一处安宁,焚天煮海撕裂苍穹,引得天地破碎,那其中争得最凶的人必然也有你!”
“轰隆隆……”
天空在这一刻骤然响起惊雷,闪电犹如一片狰狞的树杈在天上浮现,短暂照亮大地上的一切,这杜奎峰集市上不知多少人被这雷声吓了一跳,又有多少人抬头望天甚至感应气机。
就像是一句话道破天机,獬豸之言令计缘心中震动,面上眉头紧锁久久不语,他想说自己很无辜,却开不了这口。
弄乾坤造化,引气数成棋,感天地之道,牵风云之变,计缘一身本领怕是莫不与獬豸口中的事有关。
修为到了计缘如今的程度,又进过天机殿去过无量山,看过天机壁画显现,听过仲平休一脉的千年期待,别人信不信另说,可他计缘还能说得出自己不过是一个误入此界的无辜青年吗?
上辈子的事情历历在目,那宇宙和地球真实存在,可正所谓庄周梦蝶,亦或者蝶梦庄周,所处之界且先不论,庄周与蝶总本是一体吧?
所以计缘有时候甚至会想,自己究竟是不是上辈子认知中的自己,虽然上辈子的记忆让他总是代入一个穿越视角,可这辈子难道就不深刻吗?
“或许吧……只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呢?纵然计某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