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燕飞左右看了看,对计缘道。
“先生,您可认得路?”
“知道,这边走。”
计缘收起袖中的掐算,当先一步朝着大街走去,刚刚他有些算不准那所谓驱邪法师本人在哪,但是能算清楚石榴巷。
计缘和燕飞走在双花城的时候还是感觉这里热热闹闹的,偶尔能在路边见到一些衣衫褴褛的人拖家带口在游逛,在各个店面中询问是否招帮工,这些显然是其他地方逃难来的,想办法混过了城门守卫,或许因此花光了口袋里最后一个子。
燕飞跟着计缘一直前行,皱着眉头将视线从第三波流民身上收回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询问计缘了。
“计先生,您说就祖越国这种破碎不堪的山河状况,为何他们朝廷当局还能维持?”
祖越国这块地方,有一处太平的地方,周围混乱之地过不下去的很多人就会往这边靠近了逃,这年头在祖越国难民多,荒地也多,所以即便是逃难的,只要真愿意踏实干,在繁华之地挣个辛苦钱,就能买些种子,和大地主签个半卖身的契约讨一块地种,也不是活不下去。
这就造就了祖越国很多地方的一个怪圈,围绕着少数繁荣地界,发展出一个完全为一座城市或者少数几座城市服务的畸形富饶之地,而在这片相对安稳土地的官方和世家豪族势力辐射之外,没人管是不是饿殍千里或者混乱不堪。
就连朝廷也对这一切放任自流,只关注富庶之地的税收,以及是否有人拥军称王或者有百姓起义,有则强军镇压,其他的连占山贼匪都不管,反倒是一些世界豪族为了自身利益偶尔会剿匪,这种畸形的状态,居然也维持了许多年,只是苦了最底层的人。
听到燕飞的话,计缘看了他一眼,再望向后方其中一些个一起在城中游逛的流民,以略显感叹的语气回答了燕飞的问题。
“因为大贞在。”
“因为大贞?”
这燕飞就有些听不懂了,他武功是登峰造极,但对政治不太清楚,在他看来祖越国国祚早该被推翻了,但就算没被推翻又关大贞什么事情?
“不错,因为大贞!”
计缘以肯定的语气复述一遍,然后淡淡开口解释。
“此事其实我和青儿谈起过,呃,青儿是我同乡的一个后辈,算是在大贞出仕的,对时局自有独到把握。大贞国力日强,不光大贞一些有眼界的人士清楚,祖越国阶层靠上的人也很清楚,他们对大贞有恨意但如今更多是惧怕,所有人都相信两国将来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