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的茶。
“朱大人久等了,久未归家又久未待客,有些怠慢,应该你以来就准备茶水的。”
朱言旭连忙站起来帮忙。
“哎计先生哪里的话,是朱某仓促拜访,打扰到先生了。”
两人倒好茶,朱言旭吹着,计缘则放在一边凉着。
朱言旭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求的,但见着计缘就是想套套近乎拉拉关系,想当年尹公往居安小阁跑得这么勤,想来是当初早已认定了计先生不凡。
虽然说朱言旭也明白,尹公能达到如今的地位肯定是自身才学和努力占主要,但却不由的会想一想计先生是否也帮了什么。
本来朱言旭是个武夫,虽然不是木讷的人,但也不算多健谈,来之前也纠结过该怎么和计缘说话,现在反倒有很多话自己涌现到了嘴边。
他吹了吹热茶,闻着茶香却没有马上喝,看着计缘在那一点点清理木板上残余的朱漆,略显感慨着道。
“先生有十几年没有回来了吧?”
计缘用一个小贝壳细细刮着木板,点头道。
“算是吧。”
朱言旭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看头顶微微摇曳的枣树枝叶再看看计缘。
“一转眼我已经老了,计先生倒还是当年风采!”
计缘笑了笑。
“朱大人谬赞了,大人老当益壮,风采同样不减当年,想必陈升陈大人亦是如此。”
若换成计缘上辈子的说法,陈升和朱言旭两人,是这几十年来影响宁安县最大的“宁安县双雄”,后面才轮到一鸣惊人的尹兆先。
没有这一文一武两个父母官,曾经困苦的宁安县也没有今天,所以计缘对这两位也是很钦佩的,至少他自认论及当官自己未必就能做得比他们好。
朱言旭喝着茶又试探一句。
“我听说先生走后,这居安小阁的枣树再没开过花,如今先生回来,是否枣树就该开花了?”
虽然如今的宁安县人未必有多少人记着,但当初这特殊的枣花香曾经几乎弥漫半个县城,朱言旭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它开不开花自然是看它自己的意思,不过朱大人言之有理,若计某来年花季还在这的话,它应该是会开的。”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几句话计缘都没和他打马虎眼,算是问什么答什么,朱言旭心中也已经明悟,暂时也没有再开口,一直时不时抿一口茶看着计缘手上的动作,但抓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