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也没有特意会知谁一声的意思,一来是之前和魏无畏等人聊天的时候已经透露过可能会出大贞的意思,只是时间没定;二来是自己行踪不定算是好处多过坏处,再说了,去几个地方特地告诉人一声我打算出远门,好像也挺矫情的。
不过回家一趟也是必要的。
正月初二下午的时候,计缘已经到了家中,此刻正在房间书案上挥笔书写。
虽然没有特意会知人的意思,但好歹还是在居安小阁留书。
写完之后,计缘将笔方下,拿起纸张抖了抖,墨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
“不错,如此便好!”
此书留的是法令,有数十言内容,若真有相关之人来找他,法令自会应激而动,见到留书估摸着应该不容易找到他人在哪,但大致上是往北,也好心中有个数。
计缘瞧过之后,终究是没留下什么传神之意,只是将法令放在了桌案上,以镇纸压住便好。
做完这些,计缘带上屋内的几把旧铜锁,走出了房门,然后“咔嚓”一声锁上了主屋。
“沙沙沙……沙沙沙……”
院中的枣树枝叶无风自动,计缘看看枣树这样子,笑了笑道。
“你又不能动,草木精怪欲脱离本形也是千难万难,劳烦你看家了。”
说完这些,计缘又走到院外,将院门也上了锁,这才故意拿着雨伞背着包,沿着天牛坊的小巷子向外走去。
虽然计缘近年来在宁安县的存在感不高,但在很多认识的人心中,计大先生的地位还是不低的,所以不是太急的话,基本上计缘每次出远门都会这么走一趟,让沿途遇上他的乡人清楚计先生出远门了。
天牛坊的一些邻里遇上计缘了,都会问声好,见到计缘带着伞和包袱,更是会追问一声,会理所当然的得到一句又将远游的答复。
出了天牛坊,对面街道上的孙记面摊依然开业,孙家人都勤劳,即便是大年初二也不曾真正全天休息。
不过计缘过去的时候,孙树生正在收拾摊位上的东西,并且将桌椅整理起来挂放在推车的前头,看来是要收摊了。
孙树生是孙老头的小儿子,孙老头干不动了就将面摊交给了他,他虽然和计缘的熟悉程度没自己老爹那么深,但好歹还是认识的,瞥见计缘过来,也热情的打招呼。
“计先生,新春好啊,您这是来吃面的?”
孙家人都知道计先生只一个人住,很多时候家里都不开火的,选择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