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元德帝身体已经越发糟糕,但在其后的七八天时间内,却难得的上了三次朝。
尹兆先虽然是婉州知州,但也一同上朝。
朝野上下的文武百官,很多人都已经明显能感觉出来皇帝在安排一些后事了,比如一些以往从不放权的相关事宜,已经开始让各部大臣接手一些本就该他们多管的事。
又比如,一些天牢地牢里皇帝能记得起名字的重犯,要么就点了重刑,要么就放了归朝,省得以后可能会大赦天下,一些他不爽的人可能会被列在减刑范围。
再比如有意提醒尚书省和吏部评尹兆先的功绩,准备将他调入京城并且升官了。
但在这期间却只字未提立储的细节,甚至连一个皇子的名字都没问,在早朝上更是无视了各个皇子,除非有人自己跳出来递上奏章之类的,才会理会一下。
这种情况,对于晋王和吴王两个皇子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计缘不是偷窥狂,虽然他本来就是来看看这一幕的,但期间自然各自去过晋王府和吴王府也就粗略一观,不窥细节,也不曾入皇宫。
有意思的是,自尹兆先入京过后,两个皇子对于老皇帝立储的结果,都是抱有悲观态度的,甚至都一定程度上会有些加重,也各自留下了一些后手,只是有的过分有的合理,不得不说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真就是兄弟。
尹兆先为了避嫌,在此期间除了上朝或者去朝中各部位置处理公务,基本就是在驿馆不出门,吴王和晋王期间都曾派人来接触他,但全都闭门不见。
九月初九,重阳夜。
京畿府最大的驿馆中,尹兆先独栋独院,外有兵卒侍卫守护,内有仆从管事伺候,此时此刻,他正在房中挥毫书写。
“咚咚咚……”
“是谁。”
一声中正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我。”
房间内的尹兆先闻声手上一顿,赶忙放下笔,绕出书案边,亲自来到门前打开大门,果然看到了计缘就站在外面,正带着笑意拱手。
“尹夫子,近来可好啊?”
“计先生?您在京畿府?快快请进!”
尹兆先回礼之后让开身为,侧身引请,还张望一下外面,不过想到计缘不是普通人,侍卫和下人没什么反应也属正常,就不再细思。
等计缘进了屋内,尹兆先才略显惊喜的同计缘叙话。
“计先生,当初婉州一别,转眼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