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觉得这么有趣的时候,还是听青松道人和他徒弟齐文在汇客楼对话那会。
“好,劳烦掌柜的打酒了,就买一斤。”
将酒壶放在柜台上,计缘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定圆银和几粒碎银子摆在台上,掌柜的没有先称银子,而是直接取出提勺开始打酒。
这种提勺有个称呼,叫做四两提,顾名思义就是提满一勺大约四两酒,四次就是一斤,可这次掌柜的提完四次之后,又提了半勺,直接将酒装到接近壶口方才罢休。
随后才取了银子在一边过称,然后噼里啪啦在算盘上一拨算。
“银重一两二十一铢,合钱贯八百七十五文,客官,这是您的找零十五个当五通宝。”
计缘接过找钱,提起酒垫了垫。
“好的,谢谢卓掌柜,那在下告辞了。”
拱手致谢的计缘见掌柜的在柜台后也赶忙拱手回礼,就又是一笑,是个妙人。
也不再多说什么,提着酒壶就跨出了园子铺,朝着闹市方向离开了,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确实让计缘记住了此铺掌柜。
“哎好,客官您慢走,慢走啊!客官您下次再来啊~~!”
卓掌柜还在那扯着嗓子喊,等看不到计缘的背影了,他才绷不住脸的笑逐颜开,朝着一侧的王子重连连拱手致歉。
“我的三爷哎,在下给您陪个不是,方才事出紧急,您看这陈酿千日春还剩四斤,就卖予您了!”
王子重虽然还在疑惑计缘的身份,但听闻卓掌柜的话也是心花怒放。
“那我买多少钱一斤?”
“也是二两,也是二两!”
卓掌柜此刻心情大好,就是白送,只要王子重真开口了也会应允。
“哈哈哈哈,这还差不多!不过卓掌柜可方便透露一下方才来人是谁?”
“嘿嘿嘿,不可说不可说啊,不是卓某不想说,而是不便说,卖得这一斤酒,卓某自觉神清气爽念头通达,他日三爷若是撞上那位…客官,多加礼遇总是没错的。”
有些事情,当事人突然意识到不对头的时候,就越想越觉得错,而有些情况则相反,如现在的卓掌柜,越想越觉得值。
。。。
时过正午,计缘啃着一文钱一个的油沫菜包子,出了东城门后朝南走去。
春沐江蜿蜒流长,江神祠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可若要论最大最正统的,那自然是非春惠府城外的江神祠莫属。
怎么说也来了春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