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异议。
双方都表示没有任何异议,便将财产分割书给双方签了。
乔荆南大致浏览了一遍,许资檗也看了几眼,双方在协议上签下各自的名字。
之后一切杂七杂八的协议全部签完后,剩下最后一份,离婚协议书,双方律师过目了一下离婚协议书上的条件,觉得无误后,又递给两方当事人,乔荆南望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迟疑了会儿,便拿起钢笔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而许资檗一直望着那份离婚协议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当身边的律师小声提醒了她一句之后,她回过神来,笔尖触碰在纸张上时,竟然有些颤抖,最终,也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所有一切手续全部整备妥当后,律师将他们所签署的协议小心翼翼放在一个纸质的文件袋内,便和他们说了之后事宜,冷冰冰走了个程序,所有一切全部分割清楚,从病房内离开。
剩下我们三个人沉默并且没有任何言语相互坐着。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婚姻竟然也是由物质和财产作为基础构成的,离婚,离婚,离得是财产,不是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我和乔金平离婚的时候,连律师都很少用到,更别说这些杂七杂八的协议了,两个人签完离婚协议书,便去了民政局扯了离婚证,两人正式脱离关系。阵丰豆弟。
而乔荆南和许资檗的婚姻关系破裂,破的全部都是财产。
我们三个人站在病房内相对无言,我望着许资檗和乔荆南,想着两人应该有什么话需要说,便对他们说了一句:“我出去等你,你们聊。”
转身便要从病房出去,许资檗从身后喊住了我,我转过去看她,她对我说了一句:“你赢了,终于得到了我用了几十年都没能够得到的东西。”
我不知道面对许资檗我还能够说什么,再多的言语到这一刻都是多余的。
许资檗见我没有回答,转过身朝着床那端的柜子前走过去,将柜门拉开,伸出手从里面拿了一个袋子包好的东西,来到我面前,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递到我手中说:“这是我几十年来,第一次身为妻子为荆南织的毛衣,有些地方不是特别好,不要介意,现在他是你的了。”
她将那毛衣递到我面前,我很久都没动作,过了好半响,才伸出手接过,对许资檗由衷说了一声:“谢谢。”
我不知道这句谢谢到底是谢谢她为乔荆南织的毛衣,还是谢谢她的成全。
许资檗满脸轻松,笑着说:“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