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完所有后,望着满地的钱,望着墓碑前如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的乔金平,挎着空空的包转身从这里离开。
第二天,听闻乔金平的父亲乔父在得知蕊蕊的事情后,本来重病的他一病不起,医院已经拒绝治疗,乔家人将乔父从医院接了回去,我是第四天才到乔家。
当我站在以前万分熟悉称之为家的门口时,愣怔了好久,门口还是挂着我离开时的前一年就贴上的几幅春联,大红色的春联纸已经褪色,上面用烫金写下的字,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
以前过节的时候,乔家的春联都是我去街上采购回来,亲手贴上的,这一副春联当时我记得还是磨着乔金平随我一同去街上选的,买回来后,乔父看到这几句话,直夸赞我选的好,还说这个家别的不求,只要一帆风顺年年好才好。
四年了,很多东西就如这春联的颜色一般,被时间磨蚀褪色,虽然还保留着曾经的轮廓,可什么都变了。
我从春联上收回视线,伸出手在门铃上按了几下,大门内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句谁呀,那扇门从我面前缓缓被拉开,我站在门口,站在门口内的女人有些意外的看向我。
她身上围着围裙,头发随便扎着,拉住门把手的手背泛着水光,应该是刚从厨房出来。
她满脸防备看向我,我提着手中水果对乔金平的妻子微笑道:“我是来看看伯父的。”
乔金平的妻子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有拒之门外,将我放了进来,对我说:“今天来的人还挺多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赶着饭点来蹭饭呢。”
她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转身往厨房走去。
我从门外走进来,抬头在客厅四处看看,发现家具和摆设都换了,再也不是当年我离开的模样,如果不是房间的格局相同,我几乎都快认不出这里了。
乔金平的儿子正坐在沙发上玩着玩具,嘴里不断咿咿呀呀冒出以几句听不懂的话,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乔金平的妻子将我放进来后,便去厨房煮饭,一边在厨房内忙着,一边朝客厅内沙发上的儿子喊道:“乔泰,给我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别动,你要是摔下去了,你妈可没时间来管你!”
我并不感觉尴尬,将手中水果放在茶几上,便坐在那孩子身旁,陪他玩了一会儿玩具,孩子长得像乔金平,无论是眼睛和鼻子都挺像的,赖在我怀中就不肯出去了,我将最后一张银行卡塞在他衣服内。
乔金平的妻子从厨房内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冲上来一把将孩子口袋内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