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他,而是蹲在蕊蕊的墓前,将那束花摆放好,看了一眼地下散落的酒瓶,伸手捡起一个,放在手中摇晃了几下,里面传来液体碰撞声。
我举着酒瓶喝了一口酒,发现真烈。
抱住蕊蕊墓碑的乔金平终于抬起眼看向我,可他没有开口说话,我将酒瓶内剩下的酒敬给了蕊蕊,我放下手中空瓶,陪着乔金平坐在墓碑的另一端,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内满是沙哑,他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来看看你。”
乔金平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
乔金平这句话的时候,我笑了笑,开口说:“如果不是为了蕊蕊的嘱托,我确实不愿意来见你。”
乔金平一片死寂的眼里听到蕊蕊嘱托这句话,忽然动了动,终于松开墓碑,同我一起平地而坐,好像我们两人现在只是坐在草坪上,喝酒聊天。
他说:“蕊蕊给你什么嘱托了?”
我说:“蕊蕊让我来问问你,这辈子你有没有爱过他。”
乔金平的脸一下静默,显得阴郁严肃,他说:“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说:“是,现在问这些确实没有什么用,可这些是她想要知道的。”
乔金平沉默了好久,他转头看了一眼墓碑上蕊蕊那张笑容清澈的脸,那张照片上的蕊蕊,大约十八岁,眉目温柔文静的模样,嘴角的笑容美好清晰,黑白分明的眼睛内一派纯洁无垢。
他一直久久看着,手下意识在那张照片上抚摸着,他说:“爱过……”
我再次哼笑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笑,大约是乔金平那句简单而又轻浮的爱过,如果这就是蕊蕊想要的答案,我觉得真是悲哀。
乔金平问我笑什么,我从他身边起身,居高临下看向靠坐在蕊蕊墓碑上的乔金平说:“被你爱上真是一种耻辱,乔金平,事到如今,所有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我也没什么资格再来插手你的事情,如果真爱过,蕊蕊为了你而死,你就真应该为她而死,感情本来就是相互的,如果你没有这个胆子为了蕊蕊去死,那最好别在这里哭丧,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虚伪。”
面对我的话,乔金平低垂着头,他说:“你以为我不想死吗?蕊蕊尸体被抬出来那一刻,我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责任,我不可能为了蕊蕊将儿子和妻子还有父母全部都抛弃不顾,死多简单啊,还不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吗?”
我听到过最多就是责任责任责任,每个人身上都有责任,每个人身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