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停留在我身上一霎,眼神便从我身上掠过看向蛰伏在身下的一切,他意味深长说了一句:“男人比较喜欢会装傻的女人。”
是的,当一个人处于极度空虚的状态之时,你需要抓住这最后所剩的一点东西,尽管那东西早已经污秽不堪,可你手上只剩下这些东西,就算污秽,你也只能咬牙吞下去,至少那些东西可以让你保持表面的饱和。
我深吸了口气,笑了笑,收回了视线,微微往乔荆南身旁退了一点,我们之间共处一室已经算是站在最危险的防线上了。
我说:“谢谢。”
我从房间拿起那些干净的衣服退出他卧室,手上那张房卡在手心发着烫,在我即将要他踏出这间套房的时候,身后的乔荆南出声,他说:“如果害怕....我在隔壁。”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我说:“我知道的。”
他抬手将灯关上,屋内忽然一片漆黑,只听见他走向卧室的脚步声,我轻轻退出,将门关好,从那片危险的地域出来后,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发抖。
我无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杨卿卿,你这么怕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我在那里发呆许久,意识到自己站在这走廊口太久,刚想离开,忽然听见走廊尽头有什么声音划破,天生好奇心指引便循着这声源找了过去,发现这层楼只住了几户,因为都是几室几厅的套房,这里每一间客房占地面积特别大。
尽管地下铺着羊毛所制的地毯,却仍旧能够清清楚楚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我站在走廊进口门边上,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去看个究竟,一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楼梯转弯处闪过一位女人的身影。
我几步追了上去,对着那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喊了一句小姐,想要试探那人是人还是鬼。
那单薄的身影回头看向我,她站在楼梯的壁灯下,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头,回头看我那一瞬间,对我友好的笑了笑。
在确认她是人后,我才放下心来,笑着说:“我以为这脚步声是哪里传来的呢,你这是去哪里啊,上面已经没有楼层了呐。”
那陌生奇怪的女子笑容恬静说:“我知道啊,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我说:“我第一次来香港,有点睡不着。”
那女人用手指了指上面的楼层,柔声说:“我也是第一次来,我想上去吹吹风。”
她说完,又看向我说:“你去吗?”
在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