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的一点薄红,透着点孱弱诱人。宁黛看了几眼,嘴角往下一压:“以后?多久以后,是你死了以后,还是快要死的时候?”说着,她一手抄起那块蝉砚,也不顾砚台中的墨汁顺着她的动作滴落,眼神威胁的看着病西施。
“你猜猜,就你这病恹恹的模样,你能受得住几下?你再猜猜,是外头的人先进来,还是我先砸你个脑袋开花!”说到最后,宁黛都快要控制不住手,就想先砸他个脑袋开花再说。
病西施没被宁黛的威胁吓到,视线转向被她抡在手里的那块砚台,她举着砚台,衣袖顺势滑落了一段,浓黑的墨汁顺着她的手腕染上了她的衣袖,还有几滴落在书桌上,溅出了几滩墨色花儿。
看着那几滩墨色的花儿,病西施嘴巴一张,抛了个人名出来。
宁黛听的一愣:“什么?”
病西施对她视线,没有回应,而是又抛了个人名出来。
宁黛又是一愣。
第一个人名从他嘴里冒出来时,她就听清楚了。
病西施说的第一个名字是展望。
第二个名字是明月。
然后是第三个字。
“秦策。”
第四个名字。
“谢默。”
第五个名字。
“韩响。”
第六个……
“田绥。”
八……
“凤勘。”
……
像是在倒背历史一样,病西施将宁黛所熟悉的名字一个接一个报出来,宁黛手上抄起的砚台也随着他的话,越发往放下。
没等他全部报完,宁黛扔下了手中的砚台:“你果然是龙套组的内部人员!?”
总算是破案了。
要不是龙套组的内部人员,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砚台砸回到书桌上,还残留的一点墨汁随着这力道溅了出来,又将病西施的书桌荼毒了一遍。
病西施咳嗽了声,脸上没有被揭穿身份的那种心虚,反而是一种无奈。
不仅表情无奈,连他的语气也满满是无奈:“难道我这张脸,还能叫你认不出吗?”
宁黛:“……”
是啊,这张脸。
宁黛刚才抄起砚台的手搭回了书桌上,不过这次是在将手上的墨汁揩到书桌上。
一边揩,宁黛一边走神。
书桌的桌沿被她狠狠荼毒了一通,书桌的主人也不心疼,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