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道。
“便是哀家也要任你摆布。”她抬起胳膊,方便孟离给她整理衣服。
穿好衣服,孟离对她说:“母后一脸病容,甚是憔悴,走出去别人该说臣妾亏待了母后,倒不如略施粉黛,加以装扮。”
“你也怕人说?怕人说又怎么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太后站起来走动了几步,倒是更有精神说话了。
孟离:“母后切莫挑战臣妾的耐心,说一些臣妾不愿意听的话。”
“你也该知道你儿是怎样的人,若是换了母后来,可能想法不比臣妾少,但能不能实施自己的想法就是个人能力问题了。”
太后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嘲一笑,说道:
“是啊,也是哀家跟皇上无能,才让你有了机会。”
“今天戴这个钗子怎么样?”孟离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翠绿色钗子给太后看了看。
“你当哀家是随意摆弄的木偶即可,不用问了。”太后随意一瞥。
孟离倒也直接:“那好。”
太后:“……”
气人。
之后她就真的没再问过太后了,全凭自己心意打扮,看着太后头上缕缕白发,她说道:
“你也不用过于怄气,毕竟伤害的是你自己,不影响我什么。”
太后:“……”
这女人,永远用平静的口吻说着最气人的话。
她沉默不语,随孟离怎么说,待孟离给她捯饬好,她瞧上一眼,心里竟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