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堵住这赵无极的嘴。却知这一位的背景硬实。
“赵大人!还请慎言!”
而赵无极兀自是意犹未尽,只当不闻,依旧滔滔不绝道:“明明皇都城附近,已经汇聚数十万流民,陛下他却全然不知。甚至视而不见,明明清楚,却装作不知。”
“天下粮仓藩库,多被官吏倒卖一空。陛下以为还是他继位之初,革新吏治之时。顾忌天命,生恐失了士心,生恐这天下生乱。却不知越是顾忌,失的就会越多。”
“大商全国之军,至少有四成空额。而此次大商征伐南疆,一千八百万大军,却多出自精锐边军。胜了倒是还好,可若是败了,这偌大皇朝,又该怎么维持。”
“如此孤注一掷,不顾后果。十我赵无极看不懂,还是陛下他疯了?”
“那朱子可杀!明知天下动荡,不劝陛下休养生息,安抚流亡,勤休内政。反而是因一己私怨,鼓动大军。这哪里是什么圣人!”
一句句言语,令人是心惊肉跳。在那囚车旁,几个刑部捕快,都是面色苍白如纸。
这些话,无论哪一句都可谓是大逆不道。若被人知,说不定是连他们也要被牵连。
赵无极突然住口,眼望上方。只见一道剑光,正从远处飞将而至。
“苏辰师兄?”
那剑光之上,立着一个青衫人影。正是寒山门苏辰,此时正是眉头紧锁,眼神复杂的看着赵无极。
赵无极见状微微一笑:“可是师尊他让你来寻我?”
“你师尊让我来救你离开,逃的越远越好!”
“他们身份不便,不好出手,只好通知我来。你师尊后悔,说当初看你姓子最是油滑才让你下山出仕大商、却不料最后是这种样的结局。你赵无极的姓子,居然是如此的外柔内刚。”
“我自己也没想到!”
赵无极摇头,面上满是自嘲:“每每想视而不见,然后又总是想起幼年师尊教诲。我虽不怎么读书,可这胸中的浩然正气,总是磨灭不了,如之奈何?
“浩然正气?你还真会自吹自垒。”
苏辰失笑,摇了摇头,然后又凝声道:“你可知自己是在寻死?大商奉朱子诏命南伐,天下之人都为此战歌功颂德,盛赞元辰皇帝义举。偏你不识趣,上了那么一封奏折,这又是何苦?”
自苏辰来后,张离几人就在其剑意威压下,动弹做声不得。
此刻闻言,却都是心内骇然。说的如此露骨,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