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谁,原来安妃之父也在此,安国丈,秦烈这里有礼了!”话音落下,楼阁之内,却是格外的寂静。秦烈也不觉尴尬,厚着脸皮挥了挥手,示意那准备拜下告退的安睿毋庸在意。
然后是顶着那安溟兮忿忿的视线,嘿嘿笑道:“孤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此来只是想问一声安妃,那辉洲岛,究竟怎么回事?”
安溟兮哼了一声,面上的生气之色才缓缓平复了下来。
她也听出了秦烈言语里的郑重,随即凝思片刻,摇头道:“具体情形,溟兮也是不知。不过这几年,我大商陆续增兵,已近三十万。就在大约一年之前,枢密院又有增兵之意,几位枢相与太尉争论,结果是不了了之。恰好那时,天妖宗崛起。”
而她与大商皇朝已无任何关联,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寥寥几句,把情势点出。安溟兮接着,又犹豫了片刻:“陛下他命我出使天妖国,或是心怀叵测,推祸于人。”
秦烈很快便大致有了把握,一声轻笑,情形果然是如此。他也曾见史册中说起,这安溟兮从小到大,都是出了名的灾星。果然这灾祸就来了,而且是避让不得。
辉洲岛只是开始,一旦大商防线崩溃,被夜魔族攻破,那些异族很可能会把目标盯向只有五十郡之地的天龙帝国。
明知此地凶险,却又不能不去,站在原地,秦烈是陷入了凝思。
那边安睿,则是默默将怀中的六枚卦钱,取出,忽然那六枚卦钱不停的抖动起来,正是倾尽全力,欲挣脱他的控制。
不过此刻安睿的意念却并不在此,脑海之内,是一片茫然空白。眼前这青年,真是分担了他这女儿死劫之人。
不用卦钱去看都能知道,秦烈眉眼间,那到有些模糊的断痕,以及笼罩在印堂处的黑灰色。
是大劫将至!
只是秦烈这身气机,却是煌煌荡荡,其势沛然。又纯净无比,使人全升不起什么杂念。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此处地气。
聚千万人心意念,可这气息却依然是纯净无暇。
儒家标榜太古圣皇,每每人君施政,有什么令他们不满意处,都会说太古圣皇如何如何,来加以劝谏。
可是真正能与那几位圣皇比肩的人物,却是立在了此间,被中土自视正统的大儒,视为蛮夷,荒唐无德。
失神之际,安睿一时也忘了去控制手中的卦钱。
不过这六枚卦钱,似乎也已是力尽。挣脱之后,就只听是‘呛啷’一声轻响,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