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就没注意到自己的侍卫又失踪了。
今天腊月二十七,每年到这个时候,云家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院子、房子都要打扫,之前买的鸡鸭也该杀了准备年夜饭,还要开祠堂给祖宗上一炷香,禀告这一年的情况。
云熙晁从天不亮就早早起来,等到天色渐暗也没看到来人接自己,中午周婆子送来的饭都冷了,也不知她们母女去哪了,现在还没回来。
坐在院里里,风越来越冷,天色有云聚集,今夜许是要下雪了。
枯坐了一会儿,云熙晁回房间,点燃烛火,拿出本书慢慢背诵着,他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下次父亲考校一定要背出来!
突然,静谧的夜里传来‘哐啷’一声,像是杯盘掉落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爬起来缩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不会有老鼠吧?他最怕老鼠了。
过了好久,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靠近他的房间,低声问,“媳妇?在吗?二公子睡了吗?”
“你找周婆子吗?她不在,我也没睡。”
那人顿了顿,哀求道,“二公子,小人是周婆子的男人周大,来的路上钱被偷了,您行行好,赏小人几十两银子过年吧!”
云熙晁虽然呆了点,却不傻,“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你丢了钱以后好好干活就是了,云家总会给你口饭吃...”
他话没说完,周大已经闯进来,视线环顾房内,嗤笑道,“这就是云府嫡出的二公子?怎么活的还不如我?啧啧,看你现在这落魄样子,云家也不会管你了。”
“你胡说什么?”云熙晁怒斥,“滚出去!”
周大眼珠转了一圈,看到了这房间里唯一值钱的物件,一床棉被,被面是光华的丝绸。
他在云熙晁惊恐的目光中上前一把扯过棉被,嘴里念念有词,“二公子可怜小人,就将这棉被送与小人吧,天寒地冻,若是没有被子,小人怕是要被冻死了...”
“住手...”云熙晁拽住棉被另一头,“你胆敢抢我的被子,等我回府必要让母亲打你板子。”
然而十几岁只会读书的少年能有多大力气?几下就被对方把被子抢走,自己还一个趔趄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正在两人撕扯间,突然一个人出现在门口,大喝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入室偷窃,还有王法吗?”
周大吓了一跳,反应极快,“我是云府的下人,这是云家的庄子,你又是何人,半夜闯入信不信我报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