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大半作战参谋都在点头。
“不愧是能让赵指导员另眼相看,亲自训练的兵。”
孙宁终于开始正视起燕破岳这个对手,“现在很多人就算是在其位,也是在混混噩噩的混日子,几十年都做不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这两位倒好,他们当过炊事员,清楚的知道炊事班的作息时间和工作安排,并从这些经验入手,通过炊事班对我们全营进行了一次无差别覆盖打击,虽然不会造成实至杀伤,却成功打击了我军士气。硬生生将我们驻守大本营,可以吃到可口饭菜的优点给拉平了。”
有作战参谋代表大家,提出了心中的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水给苦成这样?”
“是苯酸铵酰糖化物。”
这个长长的学术名称出口,作战参谋们脸上的迷茫更重了,孙宁继续解释:“它又叫苦精,只需要百万分之五的浓度,就能让最干净的水,变得根本无法下咽,由于浓度太低,所以我们军营中防止敌军投毒的检测手段,没有发现异常。”
苯酸铵酰糖化物,它是人类发明的最苦的化学剂,人类把这种东西,做出“厌恶剂”,并把它添加在一系列产品当中。比如,在电线的胶皮里加入“厌恶剂”,老鼠就不会去啃咬,就能减少电线损坏漏电的机率;把它掺进汽车玻璃水里,就不会引得挡风玻璃上趴了一片小虫子;把它用于催泪瓦斯弹,就算是再训练有素意志坚定的特种兵,也会被醺得热泪长流咳嗽不止。
水井可是关系到整个军营两千多号人的生命线,平时都有专人负责把守,也只有在昨天晚上,全营陷入混战时,燕破岳才能混水摸鱼,将厌恶剂投进水井。如果燕破岳想要让厌恶剂的苦味效果最大化延长,不断削弱蓝军士气,他就应该做了一个可以让厌恶剂缓慢渗透的容器,而不是象个外行似的,拿个小瓶子,拔掉瓶塞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水井里倒。
想到这里,孙宁霍然转身,带头走向指挥室大门,“立刻派人下井打捞!”
身后传来了作战参谋的小声嘀咕:“让整个军营两千多号人都饿着肚子吃不到早饭,这种事情绝对是引起了众怒,就算这一次燕破岳能勉强通过考核不被淘汰,又有教导小队的指导员护着,我看也很难在夜鹰突击队立足了。”
孙宁整个人猛的站住了,没错,他们只是演习战场上的敌人,演习一结束,他们还是同一个军营中的战友。燕破岳这一手,虽然能有效打击蓝军士气,却并不足以致命,在同时却给自己招惹了仇敌无数。就象那位作战参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