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燕破岳的面前来回摇晃着,“给你一天时间,拿两张老头票过来,如果你敢拒绝,我一生气说不定会把一瓶花生酱都涂到你身上了。”
听到“花生酱”几个字,燕破岳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鸡皮疙瘩炸成一整片,原本隐藏在皮肤下面的青筋更是一根根跳起,看起来犹如老树根缠绕在身上般,甚至就连燕破岳的嘴里,都发出了牙齿上下对撞发出的哒哒声。燕破岳的身体已经痛苦地蜷缩成了虾球状,在他的喉咙里,更发出一连串压抑的痛苦呻吟。
“阿猪,你看他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另外几个学生中间,有人低声道,“别弄得太过了。”
阿猪不以为然地又将第二颗花生捏碎,刻意将花生米放到燕破岳面前,做势要往燕破岳嘴里塞:“他能有什么不对的,我们每次在他面前吃花生,他不都是这尸+从样?再说了,他活该这样,他干了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就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才会叫我们出来替天行道!”
“啪!啪!啪……”
掌声突然从头顶响起,阿猪等几个学生一起霍然抬头,就看到萧云杰坐在辅楼楼顶,一边望着他们,一边拍着巴掌:“当年日本人侵略中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们怎么能一边屠杀中国平民,一边放声高喊什么中日亲善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直到今天我终于在各位身上找到了答案,真是失敬,佩服。”
“你懂什么?”
阿猪指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燕破岳,道:“你问问他自己,都干过什么好事!他知道后妈对花生过敏,就在后妈有了孩子的时候,花言巧语骗后妈吃掺了花生酱的蛋卷,让他后妈没了孩子,还和他爸离了婚,像他这样的人,就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我收拾他不是替天行道是什么?”
旁边的学生也帮腔起来。
“对啊,他何止是狼心狗肺,纯粹是没有人性,他连自己的妈都不放过,你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
“你是今天刚转校,不懂是咋回事,我们也不和你计较,现在你还有多远闪多远,千万别和这种人沾在一起,小心将来被他卖了,都还在替他数钱。”
如果是别的孩子,听到这些罪状,纵然不会人云亦云,也会立刻离开,再不管燕破岳的死活,但是萧云杰不是别的孩子,他从小就爹死娘改嫁,短短五六年时间,就换着投奔了四个亲戚,用自己的双眼看尽了人间冷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心智。
一群十六岁的孩子,尤其是一群不良学生,哪懂什么体谅别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