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们是否……”
“你说的是你弟弟吗?”那声音似乎在宽慰他,“放心,他没有受伤,现在应该在跟随侦查队行动。等到晚上,你就能见到他。”
公输瑾从小就泡在工坊与机关室中,对刀兵之事一窍不通,更别提与人厮杀了,他又怎么可能愿意与这群人为伍?恐怕是看在自己性命堪忧、全凭对方定夺的份上,才不得不干这等冒险之事。
可惜现在他们是鱼肉,对方是刀俎,就算不满也只能忍着。
至少公输瑾听上去并无大碍,这已是一大堆坏消息中唯一的幸事了。
片刻之后,公输风感到视力渐渐恢复了些许,“薄纱”正在退去,周边的景象也一点点映入眼中。显然,此地并非一间寻常的住房或客栈,头顶的天花板高低不平,俨然是块天然的岩石,照明来自于悬挂的油灯,昏黄的光芒只能勉强映照出周边石壁的轮廓。
谷这儿也不止他一个人。
细细静听的话,他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微弱呼吸,以及偶尔出现的短促呻吟。公输风偏过头,余光瞄到在自己身侧还有好几张木架床,床上躺着和自己类似的“伤患”。
是了,那样的武装冲突不可能没有伤亡,即便反叛者人数众多,血肉之躯也抵不住利刃和弩箭。
“这儿……是哪里?”公输风试探性的问道,同时望向床尾的说话人。
“蛐蛐洞。”
照顾他的人是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女子,声音有着很浓厚的当地口音,从朦胧的模样来看,她并不像是一名医者传人,粗短的手指与布满黑斑的褐红脸颊是长期务农的特征,头上和脸上也裹着奇怪的白布,与其说是大夫,倒不如说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妇人。
蛐蛐洞……
公输风细想了一下,在舆图上根本找不到能与之对应的地方。
该死,这一定是个俗名,也许只有当地人才这么叫,想拿它来确定自己的位置无疑是痴人说梦。
“那附近……有什么城镇村落么?”
对方摇摇头。
“这里离申州有多远?”
“我不知道。”妇女摊手道,“我自打来这里后,就很少离开这个地方。”
公输风轻叹口气,四肢瘫软下来——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便只剩下听天由命了。
“不过……”妇女突然又说道,“申州应该是个好地方吧……如果能在那儿住下就好了。”
她语气中多了一丝期盼的意味。